鬼門的,而鬼門向來我行我素,現在又無要緊之事,便是無人前來。

秦夜泊閉上眼睛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,這是他下意識的動作。長生蠱的事情的確是不急,可……

可知道了這件事情後,秦夜泊心裡總覺得隨時都會出什麼事情,原本他是不知道的,也不用擔心張庚衍怕訊息走漏風聲而對他們下手。

如今秦夜泊是知道了,何況這裡還有他的眼線,怎麼可能沒有看到蘇子安與蘇銘來到這個府上?

而蘇子安也確實說過,兩年前張庚衍似乎是有意將這件事透露給他,為的,便是讓蘇子安不敢去做什麼。

蘇子安知道了這個秘密,就代表著張庚衍隨時都會殺人滅口,能不能活,全看他是不是乖乖聽話了。

“啊……長生蠱……我懷疑這些事情,根本不是蘇銘打探到的。”秦青嵐突然冒出這一句話。

“什麼?”

秦青嵐喝了口茶,道:“蘇子安說的太詳細了,就好像……”秦青嵐頓了一下,整理了一下語言,繼續道:“就好像在講一個故事,你我都猜測蘇子安是如何懼怕張庚衍和蘇彥的,卻沒想過另一種情況。”

秦夜泊也明白了秦青嵐所指,接過了他的話:“沒有想過,這是張庚衍透露給我們的話,告訴我們,就算殺了張庚衍,也是沒有用的,他,是殺不死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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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,所以,蘇子安和蘇銘二人,暫且不可信。”秦青嵐看著出府的方向,細細回想蘇子安說過的話。

究竟幾分真,幾分假?

長生蠱的事,給他的震撼太大了,大到來不及去想那些細節的事情,便一口答應下合作。

可惜了,秦青嵐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被說服的。

關於長生蠱,這件事張庚衍應該爛在肚子裡,誰也不知道才是最安全的,怎麼會讓一個閒散親王聽了去?

不是有意而為的麼?

“長生蠱是真是假,我還是要去鬼門的,這幾日,哥哥先不要回去了,我得想個辦法從長安城脫身。”

“簡單啊,那擂臺上這幾日不是正有人交手?”

秦夜泊恍然大悟,只要他有傷,就可以在府中休養,閉門謝客。

毫不遲疑,當日秦夜泊便爬上了擂臺,不管對手是誰,總之是一口鮮血吐在了擂臺上。

祁景安剛剛要起身,秦青嵐一把拉住他,低聲道:“準備好的。”

秦夜泊還是被祁景安揹回去的,剛剛關了府上的大門,立刻就從他的背上跳了下來,擦乾淨嘴邊血跡。

祁景安也順便去請了一郎中,是個雲遊四方的老先生,直接將他身邊的小徒兒扣在了府中,秦夜泊跟著離去了。

出城許久,秦夜泊才和這老先生分道揚鑣,約定過幾日還在此處相見。

那老先生抹著眼淚,道:“只是可憐了我的徒兒,在府中受苦。”

而此時此刻,在府中,那先生的小徒兒正拿著雞腿,酒足飯飽後,感嘆了一句:“這可比雲遊四方舒服得多了。”

秦夜泊不敢有所遲疑,繞了整整三天的路才直奔鬼門的所在。

一路可謂是暢通無阻,他也算得上鬼門的熟人。

瑩柯看著秦夜泊,多少有些惱火,這個人,是讓門主傷透了心的人。

“你又來做什麼?”

秦夜泊一臉的理所當然:“串門啊。”

瑩柯好不容易才按住了自己的刀。

誰知秦夜泊偏頭一笑,道:“都說了我缺個夫人。”

瑩柯二話不說直接抽出刀向秦夜泊刺了過去。

片刻後,秦夜泊一腳踩在桌子上,一手擰著瑩柯的手腕,道:“都說了你打不過我的。”

沐清歌懷中的黑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