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庚衍為何要殺了徐自明?”

完全是沒有必要的,徐自明這個人是有些自大,而且狂妄至極,用李謝的話來說,就是一個莽夫。

“殺?”祁景安愣了一下。

“是殺。”姬冰塵眯著眼,看著張庚衍的動作,可謂是步步殺機,可徐自明怎麼就毫無反擊之力?

秦夜泊心一狠,直接收了短刀握在手中,道:“救他。”

祁景安聞言,幾乎是身影立刻跳出,問問落在二人打鬥的附近之處。

這個時候祁景安才看清了徐自明,滿身的鮮血,大口喘著氣,卻是一言不發,右手的手臂已經徹底被鮮血染紅了。

徐自明這個人雖說自大,也不至於讓張庚衍來動手。

張庚衍看著祁景安,他知道這裡看這場戲的不只有他祁景安一個人。

可既然祁景安在這裡,那麼秦夜泊也一定在這裡。

“此人,妄想竊取帝江,實在是死罪,不殺不足平憤。”張庚衍聲音依舊是平穩,沒有絲毫的慌亂。

目光都投向了徐自明。

徐自明沒有說一句反駁的話,準確來說,徐自明根本就沒有說話,目光看向張庚衍,十分毒怨。

秦夜泊眼睛一轉,一手按在姬冰塵的肩膀上,小聲道:“你別動,除非我喊你。”

姬冰塵輕輕點了下頭,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他也開始聽秦夜泊的話了,之前依照他的性子,能給張庚衍添堵的事情,他還是很樂意做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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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今,他也只是等著秦夜泊給他的訊號。

“張門主真是好久不見啊。”秦夜泊默默走出來,臉上都是關切,道:“不知道近日操勞可是瘦了?”

張庚衍眼皮跳了跳,上次二人見面可謂是針鋒相對,秦夜泊挺直了身子在他面前與他對峙。

而今……他若是再針鋒相對,倒是顯得他小氣了許多。

“無恙,也多謝秦教主關懷。”

秦夜泊的手背在身後,對姬冰塵比了一個手勢。隨後走過去直接勾住了張庚衍的肩膀,道:“都是深夜了,既然出來,不如去喝兩杯,前日我看那酒館門還未開,便聞到了酒香。”

張庚衍想都沒想,正是要抬手擺脫他,卻被秦夜泊一手抓緊了手腕。

“你想做什麼?”張庚衍盯著秦夜泊,目光森寒。

而秦夜泊壓低了聲音,道:“長生蠱,不想我現在說出來,就老老實實跟我走。”

張庚衍在心裡計較了一下,就算別人都不信,可還是會有懷疑之人,何況他做的事情,雖說不是人盡皆知。但也確實有人知道的。

那些人不敢說,是怕死,而秦夜泊,卻拿這件事來威脅他。

這個時辰,哪裡還有酒館?張庚衍但也不怕徐自明會說什麼,現在他說不出話,右手又幾乎廢掉,這個時候怎麼說出實情?

秦夜泊一夜未歸。

圍觀的人看著徐自明,想著張庚衍那一句,盜竊帝江,也不知是真是假。

祁景安和姬冰塵將徐自明帶回了府中,隨後叫醒了那老先生。

看到這徐自明的時候,幾乎是瞬間就清醒了過來。當下也是皺著眉:“怎麼傷成這般?”

手上的動作卻不曾停頓半分。

張庚衍和秦夜泊這兩個人遠離了人群的視線,張庚衍便開啟秦夜泊的手,道:“找死麼?”

秦夜泊也不懼他,手中依舊抓著短刀,道:“我知道你是什麼東西,殺了你也沒有用,既然都知根知底,那我話也說開了,我手中,有帝王蠱。”

張庚衍聽到帝王蠱的時候,才覺得有些威脅,這麼多年大涼都沒有一隻帝王蠱!

看著秦夜泊的目光,張庚衍又覺得不像是在開玩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