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景安經歷過太多的背叛,尤其是被他一直以為是肝膽相照的人背叛。

葉瀛月幾乎是瞬間,冷汗佈滿全身。

祁景安,心有所屬了?

葉瀛梅倒是不曾後悔,她與月兒說過了,離祁景安遠一點,而月兒,終究是不死心的。

如今,倒也是不得不死心了。

“姐姐,我先回府了。”葉瀛月說完這句話,頭都沒回,便回了府去了。

“月兒……”葉瀛梅幾乎想起身去追,而秦夜泊眼疾手快,一把捏住她的手腕。

“不要去,讓她自己靜一靜。”秦夜泊攔住她,可又隱隱覺得不太放心,似乎,是有什麼事情會發生。

思緒交匯,下一刻秦夜泊猛然起身,抬手把沈亦按在了椅子上,頭也不回道:“不用管我,你們在這兒便好。”

“秦……”沈亦話還沒說完,不知是該不該去追,第一反應,他應該是追過去的,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,便放棄了這個想法。下意識看向了祁景安。

祁景安極其輕微搖了下頭。

葉瀛梅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,祁景安起身,乾脆讓她坐下。

沈亦順便翻起一個茶碗給她倒了杯茶,道:“不必擔心的,不會出事。”

秦夜泊跟著葉瀛月走了一路,她也並未回府,而是去了一處水潭旁,四周無人,秦夜泊看了許久,正要離開,剛剛往後退了一步,便“唰”一聲抽出了短刀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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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身後,有人。秦夜泊沒有再敢動,他身後的人也沒有動,秦夜泊捏著短刀的手心出了汗,他甚至不知道,這幾個人是什麼時候就開始盯著他的。

他知道張庚衍時時刻刻都在盯著他,因此才不放心葉瀛月一個人離開,便跟著夜鶯與到了這裡,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,這些人跟蹤的目標是不是葉瀛月,而是他秦夜泊。

葉瀛月就是面前不遠處,而他身後傳來一個聲音,十分陌生。

“我們不會動他,但是他想見你。”

“張庚衍?”秦夜泊收了短刀,便轉過身,一共三個人,皆是黑衣蒙面。

“正是。”為首的人點了下頭,問道:“請?”

張庚衍笑容依舊,和方才在擂臺之上,眾人之前的笑容別無二般。

“秦教主,似乎上次,你我見面實在是匆忙,不如今日,你我把話都說開了?”張庚衍眼睛裡是有光芒的。

“東頭的那家酒肆的酒,才是最香的,門主還是抽空去看看。”秦夜泊想了一下,上次單獨在一起,似乎就是他把張庚衍拽走的那次。

“你是個聰明人,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。”張庚衍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,依舊是帶著笑意看著秦夜泊。

秦夜泊的喉結幾乎就是不由自主動了動,而後問道:“你想說蘇子安,還是蘇銘?”

“先來說一說蘇子安吧。”張庚衍讓人上了茶。

“蘇子安啊……昭親王,無力爭奪皇位,卻被你透露出的秘密所支配,恐懼讓他站到了你的陣營,至於蘇銘,他從來都不忌諱是不是歸順的大涼,換句話說,這個人只在意他身邊的人的性命。”張庚衍一定摸透了蘇銘的性子,他不在意自己,一定在意他的家眷。

張庚衍聽著,低聲笑了笑。

“那你在意什麼?”

“威脅我?”秦夜泊挑了挑眉,如果張庚衍是一個人,他說不準真的會手起刀落,而這個東西,是長生蠱,殺了也無用。

“威脅?威脅就無趣了。”張庚衍這種事情,雖說做得多了,但是他根本不在意這些事。說完這句話,又立刻補上了一句話:“秦夜泊,我要看到你自己親自點頭同意歸順我大涼。”

“絕不。”秦夜泊的態度,實在是堅決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