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,我的祖母,在斷後。”

這話一出,秦夜泊便知道凌家老祖宗凌姝,已經是凶多吉少了。

“南宮漠呢?”姬冰塵看著凌萱,問道:“這種情況,他不會不顧你們的安危的吧?”

凌萱咬緊了嘴唇,道:“上次秦哥哥說的那個紫袍殺手沒有出現,但是卻有幾個難以對付的點,我不知道那些人都是什麼來歷……”

“難以對付?南宮瑞也不是對手麼?”姬冰塵十分警覺,這裡到的不僅僅是蘇瑾,及其身邊的人,還有張庚衍的清君門。莫不是清君門養精蓄銳培養起來的殺手,還是蘇瑾培養的殺手?

凌萱搖搖頭,道:“只怕是難以招架,秦哥哥,你能不能,幫幫南宮?”

小姑娘臉上都是眼淚,來不及擦的,凌家已經被迫,如今南宮家……她是絕對不想看到重蹈覆轍的。

秦夜泊沒有說話,伸出手用袖子給他擦了擦眼淚,道:“再等等,現在還不是時候。”

“等到什麼時候?”凌萱如何不急?多等一分,南宮家便是多一分危險了。

“什麼時候……”秦夜泊抬起手,輕輕指了一下蘇瑾在的方向,道:“看清楚了麼?那個人,桓熙郡王,蘇瑾。等他一死,立馬就可以動手。”

凌萱剛剛想問什麼,秦夜泊指了指一旁的草垛,道:“你先躲好。”

秦夜泊盯著蘇瑾,問道:“一隻羽箭,有把握麼?”

姬冰塵目測了一下距離,道:“可以。”

蘇瑾騎在一匹白馬的背上,牽著韁繩,冷冷看著南宮的府院中,身後的幾個隨從也是手握腰刀,看樣子是擔憂蘇瑾的安危。

姬冰塵盯著蘇瑾的動作,拉開了弓弦。

羽箭離弦而去,幾乎是瞬間就貫穿了蘇瑾的肩膀,幾個隨從大驚失色,可這種情況下也未敢言語,順著羽箭的方向望了過來。

“可惜,偏了一點。”姬冰塵有些可惜,蘇瑾身上沒有鎧甲,直接瞄準他的額頭,必定當場身亡。

秦夜泊立刻按著姬冰塵的肩膀,躲在草垛之下,低聲道:“蘇瑾身邊的人都不是傻子,用不了一時半刻就會摸到這裡來的。”說著,看了一眼幾個賊人的屍首,輕輕“嘖”了一聲,道:“可惜這些人都沒有弓。”

姬冰塵看著凌家的這把弓,道:“凌家就剩下了一個凌萱,你說,這弓,還有還回去的必要麼?”

秦夜泊剛剛想回答,卻突然覺得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,外面蘇瑾的人還在找他們兩個,不如,乾脆一不做二不休,直接殺了幾個人算了。

打定主意,秦夜泊反手抽出了短刀,不就是七八個人麼?不成問題的。

那隻羽箭的力道瞬間就可以貫穿蘇瑾的肩膀,蘇瑾在沒有察覺之下,栽落馬背。

馬兒受驚,嘶鳴一聲。

幾個隨從雖說是驚慌,可立刻也是調整了過來,立刻分出二人前去檢視蘇瑾的情況,肩膀上的羽箭是有劇毒的,等不到郎中前來,此人必定會一命嗚呼了。

如此,秦夜泊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。

殺了那麼多人,權當是為了那些人而賠罪吧。秦夜泊是看不得這種人的虛情假意,明明身在高位,卻是隨手一揮,便可帶走許多人的性命。

等了片刻,幾個人也沒有尋到這草垛旁邊。

姬冰塵看著秦夜泊,不僅是有些奇怪,蘇瑾身邊的人怎麼會這般廢物?都等了這般久還沒有找到二人的藏身之處?

秦夜泊從他目光中明白了他的意思,道:“我知道了,我這就去對他們喊一句‘來打我啊,你們的王爺是我殺的’,如何?”

姬冰塵深吸一口氣,感覺和秦夜泊時間待得越久,越是能夠明白祁景安是怎麼忍過來的了呢。

就好像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