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要對付清歌,便一定會想方設法去對付鬼門的……”祁景安是在思索著什麼。

“想要踏平鬼門,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。”沐清歌還真想看看,到底是誰有這等的本事,來敢直接和鬼門叫囂?

祁景安看著沐清歌,道:“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,是要對付鬼門,未必……就需要踏平鬼門。”

沐清歌沒有說話,反而是看向了一旁的秦夜泊。

“我明白你的意思……可,他們是想如何插手這些事?”秦夜泊明白祁景安的意思,鬼門都是窮兇極惡之人,想要分裂……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
“清歌。”祁景安突然叫了一聲沐清歌,道:“我想問你的是,鬼門內部嗎,有沒有人心不穩的事情?”祁景安的話說的十分明顯,想了想又補上一句:“我擔心,南宮家的手段,會用在鬼門。”

用蠱,直接讓人叛變,由內而外,將鬼門土崩瓦解。簡直是防不勝防的事情,而且,根本沒有任何端倪可查。

“不可能的。”沐清歌回答得斬釘截鐵,然後伸出了手,手上什麼都沒有。

“你們忘了,我有帝王蠱,他們,根本就沒有辦法下蠱的,你們都太小看帝王蠱了。”沐清歌將手收了回來,繼續道:“帝王蠱認得鬼門所有的蠱蟲,若是有外來,它一定會察覺的,所以,給鬼門的人下蠱,根本就是行不通的事情。”

秦夜泊點點頭,如此這般,便是最好。南宮家可謂是固若金湯,卻是沒有想到,最先下手的,竟然是南宮家自己的人。

“罷了,先聽我說,就是今日夜泊搶回來的那個人,說得很有意思的一個訊息。他說,蘇瑾和蘇彥關係不和,幾年前就對蘇彥心生不滿了,這個時候和張庚衍認識,張庚衍承諾了蘇瑾什麼事情,所以,蘇瑾這些天才會為張庚衍做事的,不過,具體是什麼事情,就不得而知了。”

祁景安的手段,基本是沒有人能夠扛過的,這些事情,秦夜泊從來都不會過問,祁景安怎麼做,秦夜泊都是相信他是拿捏得住分寸的。

無論他去做什麼,祁景安性子中溫順的那一面,永遠都不會被取代。

“蘇瑾,也算得上自作自受了。”對於蘇瑾這種人,秦夜泊本來就是沒什麼好感的,更何況……這種視人命如草芥的人,當真是死不足惜了。

祁景安敲定主意,道:“我有一個大膽的主意,你要不要聽一下?”

“什麼?”秦夜泊說出這兩個字後,便是後悔了下來。

沐清歌安安靜靜聽著,什麼都沒說,有外人在的時候,她還是極為安靜,除了向葉瀛梅示威的那一次。

“我敢說,洛飛蕭肯定會在最後的關頭感到長安城,張庚衍也會在那個時候,說要為天下剷除鬼門這個禍害,你,主動請命,將行動權牢牢握在手中,方可百戰不殆。”

“不不不景安,我覺得不太行。”秦夜泊不僅是沒有答應,甚至是連連拒絕了他,道:“你忽略了一個至關重要的人啊景安。”

“誰?”

“羅影,他行蹤飄忽不定,如果清歌沒有猜錯,這個人一定去了清君門,而清君門的張庚衍知道我和他都是些虛情假意——你確定他們不會剁了我?”

祁景安聞言,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,道:“不會的。至少張庚衍對你還算是有興趣的,應該不會這麼快就另有新歡了吧?”

“景安我覺得我們聊的不太對。”

而泠月樓上,張庚衍翻看著卷宗,都是關於鬼門與蠱術的事情,姜穆此番而來,便是將這些東西,送到張庚衍的手上。

“帝王蠱……這麼久,鬼門也僅僅有一隻罷了。”張庚衍輕輕抿了口茶。

此人已經將近是四十的年紀,卻是絲毫未不像的,甚至看起來,年紀和秦夜泊一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