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短刀,輕輕磨了一下刀側,問道:“這裡,可是長安城,認識夜泊的人不在少數,鬧出這些事情,姜穆,你覺得,誰會站在你這邊麼?”

他的語氣,在旁人面前,幾乎都是非常平靜的,而且極其具有威脅力,說的話永遠都是雲淡風輕,而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,鋒利。

張庚衍再三叮囑不可取了秦夜泊的性命,也不要試探秦夜泊的底線,可越是這樣,姜穆心中越是覺得有些,惴惴不安。他不瞭解秦夜泊,卻感覺得出,這個人是絕對不能放任下去的,否則一定會出大事。

所以,就算是違抗張庚衍的命令,他也想試探一把,這個人到底有多少手段。

泠月樓,他是沒有看到姬冰塵的身影的,直到離得近了才發覺,秦夜泊身邊,還有一個人。

但是……張庚衍已經休息了,而他也是甩開了其他人才尾隨而至。

他不想放棄,也不甘心。

可眼下這種情況,秦夜泊說得不錯,他身邊不僅有一個姬冰塵,還有一個月無雙,這兩個人無論是誰,或許都可以與他一較高下。

也只有這兩個人了,姜戎在南盛這般久,也僅僅是知道這兩個人的本事位於頂尖之列,可以說,除了這兩個人,姜穆,或許在南盛,是沒有對手的,可偏偏這兩個人都在秦夜泊身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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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我會在戰場,相遇的。”秦夜泊也不願意糾纏下去,出什麼事,張庚衍肯定是要出面的,而他,不想看到張庚衍了。

姜穆沒有再堅持,只道:“那,咱們拭目以待。”

直到姜穆身影走遠,姬冰塵收起來短刀,道:“我還以為可以直接結果了他的。”

“結果不了他,打起來動靜太大,會不了了之的。”秦夜泊看著四周,雖說這個巷子周圍是沒有人,但是有動靜,這長安城臥虎藏龍,不可能沒有人聽到這些動靜。

“喝酒去?還是回府再去喝?”姬冰塵看著短刀,問道;“什麼感覺?”

“什麼?什麼感覺?”

姬冰塵湊過來,道:“有點那種能震懾其他人的感覺了,不過還是差了點煞氣。”

“還是震懾不住你的,走了——不要回去喝了,景安他們會發現的。”什麼時候秦夜泊能夠震懾到姬冰塵,或許,就幾乎是能夠震懾住所有人了。

姬冰塵是出生入死過的將軍,是見慣了大漠黃沙之上,血流成河的慘狀,還是歌舞慶功,都是已經見慣了的。

其實一定程度上來說,姬冰塵和月無雙還是有些相似的地方,那就是情緒,這世間很少有事情能讓他們覺得稀奇,亦或是覺得有些詫異的。

月無雙唯一能讓他興奮的,便是棋逢對手。

而姬冰塵,秦夜泊至今不知道什麼才能讓姬冰塵有那麼一絲,保持不住這種平靜,從來都沒有遇到過姬冰塵覺得有些有趣的事。

好像對於他來說,什麼事情都是割捨的,無一例外。

酒肆尚未打烊,兩個人挑了最靠裡的位置,要了一罈酒。

祁景安在府中,看著這時辰,又不見姬冰塵回府,就已經猜到了這兩個人肯定是在長安城尋了哪家酒肆,暢飲去了。張庚衍那個人心機深沉,肯定是不知道又說了什麼,秦夜泊雖說不是沈亦那般心思細膩的,可有些話,容易入心。

倒也不是擔心秦夜泊這個人會有什麼出格的舉動,而是不知道張庚衍究竟對他說過什麼,秦夜泊的性格中是有著衝動的,萬一……直接捅死了張庚衍怎麼辦?

這麼晚還沒回,這姬冰塵八成是拉著秦夜泊去了酒肆。

長安城的酒肆太多了,誰知道秦夜泊和姬冰塵這兩個人鑽到哪裡去。

而姬冰塵和秦夜泊兩個人,坐在酒肆的角落,一醉方休。

直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