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蠻荒之地,費了好大力氣才捉到的,對你會有用的。”

小童接過髮簪,用指腹輕輕摩挲著那些孔洞,道:“所有的長生蠱,用的,都是這種小蟲,張庚衍想要我們來收拾那個鬼門的妖女,那他也該做好被算計的準備。”

“張庚衍啊……白白活了那般久,只可惜算計錯了人。”

而對於張庚衍來說,他從來都不會去算計什麼,只不過是相互利用,這個人活了很久的時間,早就明白了,和這些人打交道,就不能給這些人,一丁點算計自己的機會。

蠱師詭秘莫測,他身為長生蠱是不可能不明白的。

只是,就算是那鶴髮童顏的老者對他來說,都算做晚輩了,又何必和這些晚輩去計較這些沒有必要的事情。因為,不出意外的話,最後的贏家,一定是他,大涼。

如今張庚衍在他面前還沒有表現出這一面,便是要二人知道,以為他張庚衍,是可以被算計的。

這些對他而言,都不重要,他,在意的只有一個,就是大涼。

秦夜泊的府邸中,時紹星轉過頭,看著院中的積水,問到:“真的決定了?”

“什麼?”秦夜泊一時還是沒有反應過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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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決定,對付蠱師了?”時紹星眉眼帶笑,總有笑意藏在眉目中。

秦夜泊搖了搖頭,道:“未必,蠱師,實在是太少了,張庚衍就不怕他被蠱師對付了麼?”雖然是這麼說著,但是他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了,就怕有一個萬一。

時紹星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,道:“你不去試試景安的身手?他可是小聲親手教出來的。”

外面雨勢不減,但是時紹星知道的是,秦夜泊是不會在意這些。煩心事太多了,秦夜泊根本就是沒有辦法說起,既然如此,總該是痛快打過一場才算得數。

小聲下手,實在是有些不合適,還是祁景安為好。

秦夜泊“啊”了一聲,這些日子也不知道祁景安有沒有有所長進,他的確許久沒有和祁景安交手過了。

時紹星起身,道:“今日,想必景安今日也是有閒暇的。”

說罷,時紹星便回了屋子,秦夜泊也沒猶豫,直接是拖出了祁景安。

祁景安難得的閒暇,就被秦夜泊硬生生脫了出來,重重嘆了口氣,道:“這麼想我做什麼?”

“走吧,我去試試你的身手。”秦夜泊甩了一下短刀。

“那你等我一下。”祁景安轉身返回了房門中,秦夜泊也跟了過去。

“不拿你的槍了麼?”祁景安擦著那把鴻蒙劍,最後又放下,還是拿起了梧深劍。

秦夜泊看著祁景安的梧深劍,思考了一下,一本正經道:“我怕贏了,也算我欺負你了。”

祁景安輕輕抿了一下嘴唇,道:“儘管來吧,我試試,你的槍法,浮生妄的九式,我都想領教一下。”

“可能不太行。”秦夜泊沉默了一下,道:“最後一式,我明白,卻是用不出的。”

即便是用了,那效果,也是不盡如人意。

祁景安點頭,道:“我也不希望你能夠明白最後一式。”

最後一式的那九個字,他是知道的,僅僅九個字,無一不透露出了絕望,真正到了那步田地,這槍法,真的還有存在的意義麼?

“早晚會明白的。”秦夜泊握著泣魂槍,看著外面的雨,道:“景安,來吧。 ”

祁景安抽出梧深劍,道:“不必留手。”

泣魂槍,秦夜泊好久沒有用它去真真正正打一架了。

秦夜泊橫著泣魂槍,看著祁景安,笑到:“你我可是有些年沒有交過手了。”

兩個人絲毫不在意外面的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