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算的。插手凌家與南宮家,或許是有交情在的,可最終,秦家也會淪落到相同的命運,在他的眼裡,這件事情,絕對是不被允許。

為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出手,或許是路見不平還是可以拔刀相助。而若是因為不想幹的人而得罪了一個他招惹不起的勢力——比如說大涼——這買賣著實是划不來。

而如今的事情已經不是這般容易區分的了。顧澤口口聲聲告訴他萬不可負南盛,他的對手,不是什麼江湖驚豔之才,而是大涼安插南盛的勢力。

南盛。

祁景安與他的話,秦夜泊是聽得真真切切,他不相信,趙懿過來,只是想喊他一聲外甥。

這麼多年都能不管不顧,豈會因為如今在江湖上不輕的分量而折腰?何況,趙懿的臨楓山莊斷然是無法和秦夜泊的染靈相比,與秦夜泊打交道,不也是一場博弈麼?

這一點秦夜泊明白,祁景安也明白。

“你已經走投無路了。”秦夜泊的短刀沒有絲毫的鬆動,依舊是停在趙懿的面前。

趙懿閉上眼睛,點了點頭,道:“是,因為下一個,就是臨楓山莊,這也是為什麼,江渚山莊的莊主,覺得我一定會想辦法的原因,我不是救他們,是救我自己。”

秦夜泊收了短刀,道:“你可以滾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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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手裡還有臨楓山莊的一道令牌,是趙綰珺就給他的,只是看起來,之後再也用不到了。

趙懿也沒有怒意,甩了衣袖,便是喊上隨從離開了。

祁景安站在門外,看著秦夜泊。

“臨楓山莊的事情我可以不管,但是,山莊的人命,我要袖手旁觀麼,景安?”

“……”祁景安沉默了一下,那可是上百條性命。

而如今放眼這江湖中,能夠公開和清君門叫板的勢力,著實不多,祁景安太瞭解秦夜泊了,上百條人命,秦夜泊還是會於心不忍。

“我非聖人,也不想拯救蒼生黎明。可是……”秦夜泊記得一句話,是趙綰珺說的。

要救民於倒懸,扶大廈於將傾。

如果,沒有姜穆,如果沒有張庚衍,如果沒有大涼,他真的可以做事不管。

可如今,被削弱的,是南盛的勢力。

下一個會輪到誰?李謝的龍刀門,還是南宮漠的玄鶴教?

“你要插手?”祁景安在問出這句話的一瞬間,便是明白了秦夜泊的意思。

他一定會插手清君門的事情,換句話說,他一定要阻止清君門。

“景安,去把沈亦喊來。”

祁景安點點頭,便去尋了沈亦。

沈亦剛一開口,便道:“我還以為你是有了祁景安便是忘了我。”

秦夜泊輕輕皺了下眉,沈亦可不是像說出這話的人,這個人向來是逆來順受,這種場合絕對不會多調侃半句話。

“這幾日未與清君門打交道,但我發現,洛飛簫似乎與張庚衍有些矛盾,在具體的,我便不知了。”沈亦想了想,順便把帝江盛會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。

秦夜泊聽罷,道:“我不是想問你這些,我要你去替我辦一件事。”

可今日,秦夜泊總覺得有些說不出的不對勁。

沈亦點頭,道:“是什麼事?”

“我要你替我回一趟秦家,去找我三弟,拿到萬鈞槍法。”秦夜泊連書信都未寫一封,也只是口頭告訴了沈亦。

本想是自己親自回去的,如今江渚山莊和臨楓山莊都已經有拉攏之意,甚至,清君門已經開始行動了,他反而是不敢輕易離開了。

只是想不通的是,洛飛簫不也在這裡麼?

還是說,連洛飛簫也無能為力?

沈亦輕輕應了一聲,道: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