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事情他不是沒有想過告知蘇彥。

可如今,蘇彥未必信得過,就算信得過又如何,他的地位,他的身份,蘇彥就會容忍了麼?

那秦家那些事情怎麼辦?

何況,皇家的人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,看那蘇逸隱忍二十年便知。而那蘇彥,更是對他圍追堵截那般久,告知皇家,無異於與虎謀皮。

若是如此,那死無葬身之地,是秦夜泊避無可避的結局。

就算不是在蘇彥那邊,在蘇逸立場的下場,也好不到哪裡去。

染靈的事情,時紹星幾乎都是已經處理妥當,秦夜泊也沒有詳細過問。

這些事,時紹星都是原原本本告訴了秦夜泊的,沒有絲毫的隱瞞。至於處理事情的方式,也就由時紹星去了。

先前祁景安曾說過,時紹星的手段太過於溫和,如此副教主之位,只怕有人不服於你。

秦夜泊對比,也是反問道:“不是還有你麼?”

位居寒雲教主十年,還能做到這個地步,實在是讓秦夜泊佩服。

這幾日,帝江盛會也確實到了結束的時候,秦夜泊都是遠遠看著,本意是爭個高下,沒想到南宮家的時候那般棘手。

“今日放榜,不出意外的話,該商議攻打鬼門的事情了。”秦夜泊默默盤算了一下時間,也是覺得差不多了。

只是不知,江渚山莊,究竟是敵是友。

“鬼門……”時紹星點頭,寒雲教的事情結束,便想攻打鬼門的,只是當時洛飛簫沒有出面,再加上帝江盛會,此事竟耽擱下來。

如今也算是塵埃落定,這件事情確實是耽擱不得了。

“若是我想保下鬼門,該當如何?”

時紹星微怔,道:“事同寒雲。”

說起來是隻有四個字,而真正去做,卻是天方夜譚。

怎麼可能與寒雲教那時如出一事,時紹星是站在秦夜泊這邊的,而沐清歌,卻是不肯。如何能夠在染靈名下?

時紹星搖了搖頭,道:“你會錯了我的意思,寒雲可謂是名亡實存,鬼門也可如此,名亡,不過是給天下的一個交代罷了。事實如何,便不會去關心了。”

確實是如此,只是,只怕沐清歌不肯,她不肯,秦夜泊便束手無策。

而舉兵攻鬼門,秦夜泊定是要做這個先鋒。

兩個人還沒出了府門,祁景安就已經牽著馬回了府。

時紹星見此,當時便想退開,秦夜泊與祁景安的事情,他還是不會多加關心的。

秦夜泊輕輕拉了一下他的衣袖,道:“不必。”

這些日子,秦夜泊與時紹星交流實在是不多,甚至說時紹星空有其位罷了,而事實上並非如此。

時紹星是不在意這些事情,已經過了那個年紀,是否手握大權,對他來說不慎重要。

“槍法我拿回來了。”祁景安腳程可以說十分迅速了,這幾日的路程,他可謂晝夜兼程。

“沈亦呢?”

祁景安搖了搖頭,道:“沒追到。”

秦夜泊極其認真的看著他,過了半晌,問道:“他與你說了什麼?”

“……”祁景安第一次覺得,自己什麼事情都是瞞不過他的,而他似乎,開始看不清秦夜泊了。

沈亦說與祁景安的話,的確是讓祁景安有些後怕。

他是在秦家附近追到沈亦的,那時候沈亦似乎是在等著他。

“永遠都不要讓教主孤身犯險,他絕對不能去大涼。”

祁景安是有些莫名其妙的,好端端的何必去大涼,豈不是自尋死路?

而轉念一想,若是不得不去呢?

這才是最讓祁景安感到害怕的。

拿捏祁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