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心中不快。

秦夜泊暗自捏了一下自己的手,姜鶴山行事不計後果,明顯是衝他來的。

“陸大人,姜鶴山在您走後提著彎刀不知是去哪兒了。”

守在門前的幾個人立刻將此事上報陸從秋。

姜雲笙沒有多問,只是看了一眼陸從秋。區區一個姜鶴山,若不是看在陸從秋的面子上,他早就打發了此人。

“還不快去攔住他!”陸從秋當然是猜到了姜鶴山去了哪。

陸從秋差人押了姜鶴山,揮了揮手,直接要關了他禁閉,地上還留著一把沾血的彎刀。

“師父,殺了他,以絕後患!”

秦夜泊看向姜鶴山,心中只有四個字想說。

莫名其妙。

陸從秋二話不說,立馬拿起鞭子抽在姜鶴山的腿上。

“姜先生的話,還有我的話,你都當成耳旁風了麼!”陸從秋顯然是氣急,又是一鞭抽下去。

“這就是師父口口聲聲說把我當做徒弟?還不如一個外人來得重要!”

陸從秋有些糟心,讓人押走姜鶴山。

“……精彩。”秦夜泊兀自拍了拍手。

秦夜泊看著這出戏,這大涼皇室還真是精彩,姜鶴山不是皇姓麼?與那姜穆,地位可是千差萬別。

如此看來,也不是白白被姜鶴山捅了一刀。

“看夠了?”陸從秋轉過頭,走向秦夜泊。

秦夜泊搖頭,道:“說實話,我還想繼續聽下去,不如你讓人再把他拖回來?”

陸從秋手上毫不遲疑,一鞭甩了下去。

“陸叔叔?”

姜殊嫦剛剛過來,便看到幾個人壓著姜鶴山向外走去,這才來看究竟出了什麼事。

陸從秋這才冷靜下來,隨手扔了鞭子。

“阿嫦來這裡做什麼?”

處理了姜鶴山,他自然該是向姜雲笙請罪,一個看管不嚴的罪。

“來看看姜鶴山口中的野狗怎麼樣了。”

陸從秋看了一眼,倒也沒有再說什麼,只是囑咐道:“阿嫦小心些。”

“知道了陸叔叔。”

“看不出來啊秦大教主,姜鶴山的傷,是你乾的吧?”姜殊嫦低頭看著秦夜泊,突然伸出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。

秦夜泊隨之抓住姜殊嫦手腕。

“七公主是以為我會束手待斃麼?”

陸從秋實在氣頭上,沒有注意姜鶴山,可她看得真切,姜鶴山一定也被秦夜泊砍了幾刀。

“送你一程你偏偏不要,那秦教主是更喜歡這暗無天日的日子?”姜殊嫦看著秦夜泊,目光落在他的肩膀上,陸叔叔說前兩日穿了他的琵琶骨。

是從肩膀的位置貫穿下去的,姜殊嫦想都未想,直接按在他的肩膀上。

“七公主這可使不得。”秦夜泊松開了手,這個人,可是比姜鶴山還能下得去手。

姜殊嫦笑了笑,掐住他脖子的手這才放了下來。

“如何使不得?”

話還沒說完,便一手扯過鎖鏈,在手上繞了一圈,向她的方向一拽。

秦夜泊剛要說出口的話直接嚥了下去,瞬間捏住了她的手,喘了幾口氣,才道:“你……別亂來,要出人命的。”

一身冷汗直接浸透衣衫。

“難怪陸叔叔先穿了你琵琶骨。”姜殊嫦這才是明白,這個樣子,他根本還不了手。

別說是姜鶴山現在能輕而易舉捅死他,就算是她姜殊嫦,也能直接動手。

“姜鶴山是你哥哥?”秦夜泊聽姜鶴山所說,是心中不滿,不滿陸從秋從未親近過他,始終都是把他當做外人。

外人,這兩個字頗有意思,至少不會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