塵從漫園挑了不少的人,想必,留下漫園的人定有他用。

祁景安聽到雁門兩個字的時候,便是十分警覺。

染靈雖說能夠勝任此事的人不在少數,但若是全然信任的……

祁景安的腦海中立刻想到了一個名字。

秦瀟晗。

大涼對他的戒心並沒有那麼重,他也更熟悉道義禮節,最為合適。

“你一人前去,還是?”

蘇逸點了下頭,答道:“我一人前去。”

雁門的小閻王,可非浪得虛名。

他此行,是為了大計,雁門有他手下的人,同樣也有大涼的人,敵在暗,他絕不可在明。

除了軍師姬曦,還有大將軍公梁傑。

“祁副教主,此事事關重大,切不可疏漏。”蘇逸本想帶走姬冰塵,但是咱們的老人都太熟悉姬冰塵了,反而誤事。

“秦瀟晗。”祁景安毫不猶豫選定了秦瀟晗。

蘇逸點了點頭,這是秦夜泊的人,他還是信得過。

祁景安沒有耽擱,立刻尋了秦瀟晗。秦瀟晗聽了個大概便一口答應,毫無推辭。

大涼。

跪了一夜,的確是有些僵了。

陸從秋扯了一條麻繩,在他脖子上纏了一圈,最後握在手中。

“你就是這麼勒死鶴山的?”

秦夜泊想了一下,搖頭,道:“我用的不是繩子。”

陸從秋點了點頭,示意自己已經知道了,“不過不會有太大區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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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雲笙對他死活是不聞不問,就連秦夜泊心中都有些沒有底氣,是不是要這樣繼續熬下去。

時紹星他是保不住了,此行還未到功敗垂成的地步,可也差不多是滿盤皆輸。

陸從秋到底還是沒有痛下殺手。

脖子上兩道淤痕是被勒出來的,秦夜泊也不在乎,問道:“你是想不到其他的手段來對付我了麼?”

“秦教主,不會水吧?”

“……”

的確不會。

“秦教主不會啊?”陸從秋心中估摸了一下,拍了拍他的臉,又道:“再這麼打下去,你改成活多久?”

“你儘管來。”

“痛快。”陸從秋站起身,解了他手腕上的鎖鏈。隨後一手拽住他的手臂,這才沒讓他倒在地上。

上次掉進水裡,還是在秦淮河邊,被祁景安一腳踹進去的。

陸從秋一手捏著他的脖子就按了進去。等他覺不出秦夜泊的力道,這才拽了出來。

秦夜泊閉著眼,緩了許久,這才平復下來,陸從秋是沒打算淹死他的。

若非形勢所迫,多少也要把陸從秋按進去試試。

如此反覆。

秦夜泊聲音都有一些微弱,盯著他看了片刻,這才閉上眼。

“陸從秋,你有本事就繼續,來搞死我。”

“不急,不急……”

他與姜雲笙一樣,都是太瞭解秦夜泊,能撐到現在還不鬆口半分,無非是因為他坐在了染靈教主的位置上。

也讓陸從秋徹底明白了一件事,秦夜泊與他的身份就是不可逾越的絕壁,即便真的扣留在大涼,他也不會像姜鶴山一樣喊他一聲師父的。

不過是片刻,再看秦夜泊時,已經是緊閉雙眼,沒了意識。

陸從秋探了一下他的氣息,尚有命在。

“別讓他死了。”

而另一邊。

“他不像是顧澤那個老東西精心培養的殺手,在此之前,他先是一個二少爺。”

否則一個殺手,怎麼會坐到這個位置,怎麼又會有那麼多人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