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抿了一下嘴唇,答道:“盟主不是比我更加清楚鬼門的形式麼?又何必讓我等前往?還是說,盟主在拖延時間。”

最後一句話,語氣平靜。

“我如何清楚?”

“盟主是覺得秦某,什麼都不知道麼?”

洛飛簫收起了臉上的笑意,道:“秦夜泊,那你不妨說一說,我有什麼目的?”

“在你眼裡,他是羅影,還是溫岱之?”秦夜泊的語氣,似在說一件平常不過的事情,

而洛飛簫的臉色立刻沉了下去。

秦夜泊果然知道不少東西。

“不如,我們也做個交易?你給了羅影一個讓他無法拒絕的條件,我也幫你一件……你無法做到的事情。”秦夜泊倒也是坦然,這段日子他什麼人沒有接觸過?

自然是不會怕了洛飛簫。

“他是羅影。”洛飛簫臉色終是緩和了一些。

“我許諾他,為鬼門正名。”

洛飛簫這句話說的極其認真,若是從別人口中說出來,只怕是一個天大的玩笑。

比起前幾任的盟主,洛飛簫的確是年輕氣盛了些,甚至是不知天高地厚。

“我可以除掉清君門,但今日,你我務必坦誠相待。”秦夜泊坐正了身,繼續道:“我與張庚衍,有著血海深仇。”

洛飛簫目光狐疑,道:“你有把握?”

“不敢說十分,至少也有七八分。”秦夜泊見過羅影的時候,便是與羅影擊掌為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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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,他便是要會一會洛飛簫。

“盟主,還有一事,本為絕密,可今日大可告訴盟主。大涼,要攻雁門。”明明是屏退了其他人,而秦夜泊的聲音壓的很低,生怕驚擾了什麼。

“你如何得知的?”洛飛簫並無太多的意外。

“實不相瞞,我本有一心腹,不想是叛於大涼,大抵是尚記有恩情,將此事秘密傳於我。”

這件事,秦夜泊是一句假話都沒有。

洛飛簫目光垂了一下,道:“秦夜泊,這個江湖,早就亂了,鬼門是我唯一的倚仗,你知道這江湖勢力錯綜複雜,又有多少是姜雲笙……張庚衍的麾下?他身邊的兩個人,又……”

這個盟主,名面上為了安定付出了諸多努力,可他面對的,已經不單單是一個江湖的安定了。

這是南盛與大涼的較量,可偏偏南盛的那個位皇帝,卻絲毫不知。

“姜穆和陸從秋,我交過手了,若真想對付他們,未必沒有辦法。”秦夜泊伸手,按在自己的胸前,道:“他們,是大涼的人。”

洛飛簫點了點頭,道:“我知道,你這身傷,是你與他們交手時留下的?”

“是,可我覺得,眼下之事,是各方勢力中,究竟有誰投靠了他們。”秦夜泊已經著手此事,可時間緊迫,他無良策。

只怕洛飛簫也是無計可施。

“你放手去做,我保你無虞。”洛飛簫看著秦夜泊的深情,格外凝重。

“此話當真?”秦夜泊所求的,便是洛飛簫的這一句話。

稍有不慎,染靈名聲破碎是小,此計落空是大。

“絕無戲言。至於鬼門,依舊行事。”洛飛簫向來是聽聞了秦夜泊為人,如今也稍有安心。

成大事者,必心懷天下安定。

秦夜泊依舊是前往了鬼門。

跟在秦夜泊身邊的,是吳念。

祁景安近日脫不開身,總壇的事情還有鬼司來處理,而各個勢力的事情,他是絕對保密的,否則秦夜泊是不會將此事單獨交付於他。

“我是來要人的。”秦夜泊幾乎就是熟門熟路。

瑩柯點了下頭,顯然是意料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