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點頭,道:“你見過楊冉川了?”秦夜泊若是能夠清理了冥靈教中的雜碎,自然是功不可沒,畢竟顧澤也是在為他副教主的位子籌劃。只是十七分壇,青衣自然是知道楊冉川的事情,來此便是為了等秦夜泊以防他有不測。

只是秦夜泊來的時候直接挑明瞭身份,青衣不便現身。

“見過,十七分壇要反。”青衣這個時候找到秦夜泊,那他的處境便是好了許多。

青衣示意秦夜泊不要再說下去,“換個地方。”

二人去了一個廟中,分頭看了看四周所有可以藏人的地方,直到都細細看過一遍才稍微放鬆了些。

“我和教主本該告訴你不要查十七分壇,可總壇中一堂主的眼線不少,會覺出有異,教主才命我先來此地等你。”

聽到這些,秦夜泊心頭的疑問只是更深,十七分壇的事教主早就知道,為何始終不肯著手拔除。

“那為還放任十七分壇?”

青衣點頭,繼續道:“楊冉川早就與長老勾結在一起,他做的事,包括逼走副教主,定然都是他身後的長老授意,單憑一個楊冉川,想不出當年的毒計的。當年我的確想直接暗殺了他,教主勒令我不能動手,也就作罷。”

如此說來,鬼司青衣是沒有顧忌了,只是顧澤不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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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鬼司就沒有再想過除掉他?”

“想過,我命人監視他,都是揹著教主的做的,後來教主還是知道了這件事,教主跟我說,現在拔除楊冉川還不是時候。”

“什麼時候才算到了時候?”養虎為患便是最不可取。

“等你成了副教主。”青衣深吸一口氣,繼續說道:“楊冉川是一堂主的心腹,如果我殺了楊冉川,那一堂主定然不會放過你,一堂主你能應付,那他身後的幾位長老呢,教主後來跟我說,不動楊冉川,是因為他……擔心你的安危。”

顧澤是膝下無子,當初剛剛收留秦夜泊時,對他十分喜愛,直到日後想把整個冥靈教交於秦夜泊。

擔心自己安危,所有的疑問便都沒有了。一堂主是長老親傳弟子,本該是下一任的教主,但顧澤與長老早已離心,秦夜泊出現的正是時候,如此,顧澤把所有都押在他的身上了。

可笑楊冉川始終自以為憑著一堂主和幾名長老,顧澤和青衣都有些顧忌而始終未動手。

“那當年副教主的事情,副教主他本人知情麼?”秦夜泊不瞭解,但是青衣瞭解。

“應該是知道的,可正是因為知道,才對冥靈教有所失望。其實你也不必介懷副教主,如今的冥靈教幾乎分裂,他的心性不適合在這裡。”

近黃昏時,漫園。

“園主。”一名黑衣人遞上一張信紙,自然就是有人慾僱漫園。

那被稱作園主的人接過信紙掃了一眼,“姬冰塵。”

“屬下在。”

看到園主示意,姬冰塵立刻起身走到園主身旁,那園主在他耳邊低聲了幾句,便說了一聲:“去辦吧。”

姬冰塵回到原地半跪,道:“屬下明白。”

隨後見到那園主輕輕點了頭,姬冰塵起身退了出去。

園主嘴角勾起一絲笑,“查一個勢力而已,這單生意沒有接,才算是還他一條命。”

吳念是漫園的園主養大的人,可以說是最忠心的一個殺手,幫了他心腹一次,這個人情,他也得表示一下不是?

隨手把信紙扔到了一旁的燭臺上,燒的乾乾淨淨。

夜中,秦夜泊和青衣二人靠在牆邊,徹夜無眠,冥靈教自然是要繼續清理,楊冉川也要拔除。

能拔除楊冉川的時候,也是給秦夜泊副教主位子的時候,眼下的事情,自然是還要清點三十六個分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