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苦戰”聽到這兩個字,沈亦眉頭不禁皺了皺,“有人掌握了我們的動向。”

“該來的總會來的。”秦夜泊從懷裡摸索一番,拿出用布包裹好的三枚飛刀。“都淬了毒,說不定就用上了。”下毒這種事情,雖說為人不齒,一旦到了生死關頭,卻顧不得這許多所謂的道義。

別人要取自己的性命,還要坐以待斃不成?

秦夜泊現在手裡的短刀正是從陳煊手中拿來的那一把,雖說與他自己的短刀幾乎相差無二,但握著這把刀,還是有幾分生疏。

三枚飛刀,沈亦一枚未取,“副教主的命,比屬下的命值錢多了。”

“還不知道那些人什麼時候會動手,到時候你只管脫身回總壇,回稟鬼司,我要讓總壇的人都知道,為了我一個副教主的位子,總有人屢次要取我的命。”

而如今,若是秦夜泊脫身回去,沈亦一旦遭遇不測,陳煊大可以反咬一口,沈亦是秦夜泊的心腹,為秦夜泊賣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。

“二更天了。”聽得外面隱約傳來的打更聲,沈亦那顆心也不由得提了起來。

“現在還早,急什麼。”秦夜泊抬手滅了燭火,“早晚給他們下手的機會,你還怕打不成麼?”

“那倒不是。”沈亦也沒有再說什麼,秦夜泊看似不在意這件事情,而他卻是不能不在意。

沉默半晌,沈亦率先開口,“有人。”同時看向了秦夜泊,光線太暗,也只是下意識向秦夜泊所在的地方望了望。

秦夜泊點頭,“來得好快,”說著手中捏住兩枚飛刀甩給沈亦,“毒性很烈,你小心了。”

這一個副教主的身份,秦夜泊的威懾還是遠遠不夠的,陳煊也好,楊冉川也好,杜欒也罷,都未將他放在眼裡,只是障礙罷了。

第一次是六堂主的事情,幸得鬼司出手才安然無恙,第二次是楊冉川直接用重金僱傭了漫園,而那園主沒有接此單,第三次便是楊冉川突然出手,要爭一個魚死網破。

收回心神,秦夜泊再次注意著外面的動靜,手中翻出了一枚飛鏢,反手對著窗子甩了出去,隨即聽到門外一聲悶哼。

還未等秦夜泊再甩出第二枚,房門突然被人開啟,藉著一絲月光,看到幾個身影迅速衝了進來,看不清面容。

看這模樣,最後走進來的便是為首之人。

看著這蓄勢待發的樣子,秦夜泊抽出短刀,與沈亦各防一面。

“既然要打,倒是不如找個施展得開的地方?也省的驚動旁人。”秦夜泊看了看四周,房屋內著實是有些狹小,驚動了旁人,一個去報官,便能給秦夜泊添許多問題,畢竟都是做過殺人的買賣,誰都難逃干係。

那為首之人從背後抽出兩把鋼鞭,腳尖一點半息之間便出現在秦夜泊面前。

鋼鞭揮過,秦夜泊按住沈亦肩膀迅速退後,木桌應聲而裂。

“出去打,走。”說罷秦夜泊沒有停留,尋著身後的窗子翻了出去,沈亦緊隨其後。

為首之人輕輕摩挲著鋼鞭,倒也不急,“傳下去,都動手了。”藏在烏青面具的下的那張面孔略有猙獰,“楊兄,我來替你索命了。”

“沒有人追來?”沈亦不解。

秦夜泊看著四周,將近三更,四下無人。“你要找時機脫身,回總壇。”

沈亦沒有再推辭,點點頭,“嗯。”

明明殺意四起,而此時卻如此安靜,越是如此,秦夜泊心中越是不安,每邁出一步,細微的腳步聲都像是催命。

黑夜之下所藏的,是殺戮。鬼魅一般的身影遊走到二人四周,紛紛揚起手中的兵器。

秦夜泊轉了轉手裡的短刀,二話不說與這些人鬥在一起。

而這些人又如何是秦夜泊的對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