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八章 覆水難收(第1/3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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陰陽錯,差此生,早已是覆水難收。
何人不想提刀是行走天下的江湖客,醉後臥的是那美人膝。
紅燭羅帳,從此成了秦夜泊解不開的心結,閉口不提的過去,才是他的夢魘。
置身其中,無可奈何,無可奈何。
他與沐清歌之間的感情,早已經萬劫不復。
七年前,恍如隔世。
“夜泊哥哥?”少女聲音煞是好聽,“爹爹說,你之前就向沐家提親了?”
“嗯,是啊。”秦夜泊低頭應了聲,不知如何面對這少女。伸出手拍了拍她的頭,“清歌,不管出什麼事情,相信我會處理的。”
這件事,是一位長老告訴他的,就連他都不知道!告訴他的不僅僅是這一件事,還有下一步的計劃。
血洗沐家,否則他派人除掉趙綰珺,再除掉沐家。
提親是個幌子,而成親是真,也是假。
那倒不如直接由他來做,保了趙綰珺,也能夠保下沐家。
至於秦夜泊他自己,不過一條命罷了,換這些人的命,倒是也值得。
沐清歌笑了一聲,過去拉住秦夜泊的袖子:“何時不曾信你?”倚在秦夜泊肩頭,“爹爹應該會很開心吧?”
“應該吧。”明明料峭春寒已過,可秦夜泊卻感到森然寒意,之後該如何再見沐清歌?
禮節繁雜,秦夜泊卻是在一旁擦了擦短刀,保下沐家,今夜事成,那他挫骨揚灰,若不成,他不敢想。
“吉時已到。”
置若罔聞,直到陳長老出現在他的視線中,秦夜泊回了回神。
白首成約,秦夜泊已不敢去想。
入夜,秦夜泊推開沐府大門,徑自走向後院,有人在等他。
方才,清歌拜堂後,秦夜泊便返回了沐府。
後院中,一道人影佇立已久,此人正是沐酌,也是沐清歌的父親。
秦夜泊滿身殺氣,臉上不知濺了誰的血,匆匆抹了一把。早已換下了那婚服,手持一把短刀,藉著月光方才看清刀刃已經成了暗紅色。
“沐……沐前輩。”秦夜泊扔掉短刀,跪拜在木酌面前,“賊人以母親性命要挾,換沐家人的命,秦夜泊雖是殺手,卻也不能恩將仇報。”說罷額頭已經磕在地面上,一聲岳父始終沒有叫出口。
“我帶來的人,都已經被我解決了,前輩快與清歌離開此地。”
沐酌搖搖頭,方才早已聽到了打殺聲,怎會不知他嫁女一事早已被安排好,從秦夜泊提親之時,他便察覺到了,“借刀殺人罷了……這便是命。”
“前輩只管離開,其餘的事情晚輩會處理。”就算粉身碎骨,也在所不惜!說罷便又是一叩。
“你知道為何沐家如此安靜嗎?”沐酌閉上雙眼,似是心中不忍,“毒殺。若非我僥倖,恐怕早已無法與你在此地相見。罷了,你起來。”
“前輩”
“你讓清歌去鬼門,不會有人敢打鬼門的主意。”沐酌該交代的,也交代得差不多了。
“晚輩明白。”
“明白便好。”沐酌負手而立,“羅影,你出來吧。”
聞聲,不知何處走來一名男子,看上去年紀與秦夜泊相仿,卻是一身夜行衣,面容清秀,這氣質與秦夜泊有幾分相似。
“你讓羅影帶清歌走。鬼門自然不會為難他們。”沐酌抬頭,衣袖隨風而動,散下束起的頭髮,一身玄衣,頗有仙風道骨的模樣。“你們走吧。”
“前輩不見一見清歌?”
沐酌轉過身搖搖頭,“不要讓她離開玉淮山,太危險了。”
羅影拾起短刀,走到秦夜泊身側交給他:“這一戰敢不敢打?”
“胡鬧!”沐酌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