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煊的表情幾乎是瞬間僵住,這個人他如何不認得。

司馬辰,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不認識的,原本有些淡忘的記憶,此刻也都漸漸浮現。

楊冉川猛地抬起頭:“司馬……副教主。”

大廳中頓時一片肅靜,闊別六年之久,竟然在此時再次出現在眾人視線中。

司馬辰的手中是握有楊冉川的證據的,而楊冉川當年用毒計逼走了司馬辰,背後定有人支援。不得不說,那時最讓他心寒的不是因為楊冉川一干人等,而是因為顧澤的質疑。

二人的矛盾,才是司馬辰甩手離去的原因,但此刻,也不必言明,而這件事,成了顧澤心中最後悔的事。

司馬辰的分量,著實不輕。既然司馬辰開口了,還是能讓人信服的。

“楊冉川,六年前的事情,可有隱情?”陳煊能感覺得出,至少對他來說,來者不善,萬一之前的事情都公佈於眾,別說保住楊冉川,就連他自己,未必自保得住。

反而不如先丟擲楊冉川。

楊冉川當年是隱衛中的一人,雖說地位不低,倒也不能與副教主相比。

“屬下受人指使,”說罷看了一眼秦夜泊,“二堂主,對不起了。”

秦夜泊沒有做聲,這個時候了還是要拉上他?那時候他連堂主都不是,能夠指使身為隱衛的楊冉川?

司馬辰卻先接過話,道:“楊冉川,既然你不肯說,那我便替你說。”

聞言,楊冉川目光一冷,瞬間掙脫開繩索,奪過短刀刺向秦夜泊。

秦夜泊一死,再如何爭這個位置。

“還想殺我?”秦夜泊右手掩在衣袖中,暗自握成拳,既然楊冉川還要動手,那就該讓這裡的人見見血。

見了血才知道,這些人多希望秦夜泊死。

未等其他人有所反應,刀鋒便已刺入他胸口左側,冷汗頓時從額頭冒出,若非早先知道楊冉川性子衝動而有所防備,這一刀就幾乎就可以刺入心臟。

未等秦夜泊動手,一道身影閃電般踢在楊冉川胸膛上,等看清那身影時,楊冉川已經躺在地上,短刀甩在了一旁,旁邊帶著一道血跡。

那身影是沈亦。

楊冉川看著地上的短刀,沒有絲毫猶豫便撲了過去,還未等他再有所動作,一道清脆的聲音讓在場的人都安靜下來。

“咔——”

一名鬼司直接擰過他的右臂,手中短刀自然脫手。

楊冉川還是忍不住了,這般性子如何成事。

青衣揮手,道:“帶下去。”

陳煊不禁暗罵一聲,“敗事有餘,廢物。”這楊冉川太過沖動,此舉正是對於他自己說過的話最有力的反駁了。

而一旁,已經有人替秦夜泊處理傷口。

鬼司沒有說話,從一旁拽過一把椅子,示意秦夜泊坐下。

秦夜泊倒也沒有推辭,這待遇不是每次都能有。

“陳煊。”司馬辰叫了一聲他的名字,“你是替楊冉川說,還是我替他說?”

陳煊雙眼緊緊盯著司馬辰,道:“副教主莫要玩笑了,煊怎會知道楊冉川的事情。”

“那好。”司馬辰從顧澤身旁走下來,從懷中拿出幾張信紙,“當年,楊冉川夥同他人陷害我,我離開這裡不久之後,楊冉川便降為十七分壇主,而夥同他辦事的人,皆死於非命。”

“而這,是其中二人的供述。”

當年楊冉川行事囂張,藉著冥靈教的名義做下不少事情,司馬辰對此有所察覺,便暗中調查這件事,終是收到不少的證據。

可未想,楊冉川挑撥了司馬辰與顧澤的關係。司馬辰是眼中揉不進沙的人,必定會為了整個教派去徹查楊冉川。

此時讓顧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