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何?”方才的話全當玩笑,做不得數的。“今日難得只你我二人,再不暢談豈不是辜負這機會了?”

秦夜泊與他許久未見,來揚州也是未告訴祁景安具體的日期。而祁景安前幾日才剛剛把九分壇與府中上下安頓好,也未有閒暇與秦夜泊長談敘舊。

正要回那雅間,祁景安卻是突然想到了什麼,轉頭要向樓下走去。

“你去做甚?”

“拿壇酒。”說罷也未理會秦夜泊陰沉臉色,讓夥計送道到房中一罈秋露白。

“夜泊,你可知這風雲樓的來歷?”祁景安拿起酒杯在秦夜泊面前晃了晃,眼神中頗有幾分挑釁的意味。

秦夜泊一把奪過酒杯,隨後潑向祁景安,見他這般狼狽,才滿意笑道:“祁兄不說上一說?”

祁景安擦去臉上的酒水,將酒壺拿到自己面前,才道:“據說這風雲樓原本只是一個小茶樓,那時生意慘淡。你方才也瞧見那說書的老先生了,他年輕時便在此當了煮茶燒水的夥計,來來往往的人多了,也聽了不少傳聞,後來員外接手了風雲樓,便讓他在此做了一個說書先生,不曾虧待與他。”

“這風雲樓說起來歷,倒也沒有什麼可說的,若是秦兄覺得這裡身懷絕技之人頗多,那也只能說宋員外廣交豪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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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夜泊點點頭,對這句話表示贊同,問道:“你可聽過玲瓏坊?”

“玲瓏坊……”祁景安沉思片刻,“怎麼?你是覺得祁府那對姐妹姿色不夠?”

聽此話,秦夜泊認真打量了祁景安一番,“比起祁兄倒是還差了幾分。”

祁景安模樣確實生的有幾分清秀,性情灑脫,若不是這九壇的身份,活脫脫的一個玩世不恭的風流少爺,根本沒辦法將他與刀頭舔血聯絡在一起。

這點是與秦夜泊不同的,秦夜泊也算得上是儀表堂堂,卻是帶著一股痞性。

本想將酒潑秦夜泊一臉,又覺得好酒不可浪費,便放下酒杯,“哪能與秦兄相比?”

秦夜泊擺手,沒有理會他這句話,“受人之託罷了,尋一女子,若是尋到了,只怕又要先安頓在……”眼神瞥向祁景安。

“祁府這點地方還是有的,只是你要尋誰?”

“江湖上人稱‘妖殺’的孿生妹妹,吳雪。”

祁景安剛想說什麼,外面卻是突然嘈雜起來,還夾著桌椅碎裂的聲音,顯然是有人有外面打鬥,便推門而出看向大廳。

客人都已經躲到一旁,大廳中間兩名男子打在一起。秦夜泊與祁景安也不猶豫,直接從一躍而下,目光盯著這二人。

一盞茶的功夫,二人停了手,其中一名男子,正是先前藏藍衣衫的男子,身後所負長劍橫在面前,卻是未出鞘,所用來包裹的粗布早已不知到何處去了。

與他對峙的人手持一把黑刀,煞氣十足。

藏藍衣衫男子目光依舊冷峻,先前的交手他已經知曉,此人只想求戰,未曾想傷及無辜,因此他長劍並未出鞘與他相鬥。

持刀男子眼神有些火熱,臉上似是帶著一種興奮,一種棋逢對手的興奮。

那二人對峙不到一炷香的時間,刀背與劍鞘再次交到一起。

這氣氛讓秦夜泊有些手癢,他也許久未能與一人打得暢快了。

“夜泊,你看那把刀。”

秦夜泊眼角跳了跳,答道:“不如你去奪過來?”

祁景安表情難得的嚴肅,“我是說,我認得那把刀。”

那把黑刀?秦夜泊望過去,雖是細節看不清楚,但也能看得個大概,的確是把難得的利器。

“那把刀名為龍淵,如果我沒有猜錯,此人便是江南第一刀。”

“李謝。”秦夜泊最後說出一個名字,“江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