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揚州到蘇州城,少說也有五六日的路程,這一來一往,也要半月的時日。

左右也是閒來無事,倒不如去一趟那蘇州城。

莫說帶回吳雪,只要能見到她,也不枉此行。

“只是不知漫園收沒收到請帖。”若是收到請帖,能夠見到吳念,自然是最好。

“那個重金殺手組織?”祁景安眉毛挑了挑,問道。

秦夜泊點頭,道:“或者,花重金請漫園出手。那些不是你我要考慮的,就這兩日,我還是要走一趟蘇州。”

“可需要我與你一起同去?”

“不,風雲樓這裡,還要你多多留意,這次還是讓沈亦與我同去。”

祁景安與沈亦二人只是點點頭,並未說其他。

二人趕路,雖不至於日夜兼程,五日時間足矣。

剛剛到蘇州城,天尚未黑,先找了客棧開了兩間上房,再做安排。

沈亦略一思量,正要連夜去打探,秦夜泊攔住了他。

“不急,明日一早再去便可,又不是做賊,只是詢問一個人罷了。”

誰知道吳雪有沒有在蘇州,既然不是做賊,也無須心虛。

“那現在?”

秦夜泊掐滅蠟燭,起身向門外走去,道:“休息。”

這些年的任務,讓沈亦養成了這個性格,這次到蘇州,他倒是忘了,只是尋訪一個好友的妹妹罷了。

玲瓏坊在蘇州頗有名氣,來來往往的人也是頗多。

,!

隨處打聽一下便知玲瓏坊在何處。

雕樑畫棟,金色牌匾上書“玲瓏坊”三個字,秦夜泊也微微感嘆,果真是家大業大。

門口站著兩個小斯,看上去倒像是練家子。

秦夜泊也省了那些麻煩,直接走上前去,詢問吳雪姑娘可在這裡。

大廳中的一名女子,看上去三十上下的年紀,別人都叫她一聲姑姑,想必她在這裡地位應是不低。

“公子說的是吳雪姑娘?”

秦夜泊點了下頭,道:“為此而來。”

“我們這玲瓏坊,豈是你說來就來的?吳雪姑娘也不是你相見就能見的,要見姑娘的人多了去了,公子你還是請回吧。”坊主眼也不抬,就要趕人。

這番說辭毫不客氣,吳雪在這裡名聲不小,若是一個個都見了,成何體統?

“吳雪姑娘,今日我見定了。”秦夜泊也絲不退讓,何況,他還真不信吳雪是不想見她姐姐的。

坊主冷笑一聲,“你當這裡還由著你不成?這幾個人都是練家子,不想傷筋動骨,公子還是自重。”

秦夜泊卻是笑了起來,看了看四周,道:“坊主或許不知,一般的練家子,可不是我的對手。”

“公子好生無禮。”眼見這幾人正要動手,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下來,讓這些人止住了動作。

聞言,秦夜泊抬頭望過去,一名身著青色長裙的女子從樓梯上徐步走下來。

挽著雙刀髻,肌膚勝雪,梨渦微現,頭戴一枚白玉釵,扶柳纖腰,玉手皓腕輕扶木欄,對著坊主溫婉一笑。

眉宇間卻與吳念不同。

吳唸的性格太冷了,而吳雪卻不是。

就算是秦夜泊那般的定力,也不禁多看了兩眼,難怪玲瓏坊的坊主不肯輕易讓人見了吳雪,單是這姿色,足以讓人心動。

早就有傳言說玲瓏坊的吳雪姑娘的舞蹈是一絕,娉婷一舞傾姑蘇,嫦娥執鏡自不如,當真名不虛傳!

“公子請回吧。”吳雪嘆了口氣。

“自然是要回的。”秦夜泊語氣頗為無奈,“只是想問姑娘一句。”

“講。”吳雪目光流轉,正要回過身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