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說著,反手拿出一隻令箭,道:“這能調動半個總壇,殺了秦夜泊,你坐上這個位置。”

陳煊應下,將陳風的囑託一一牢記。

剛剛過子時,祁景安一臉無奈,道:“子時過了,還沒動靜?”

話音未絕,便聽得敲門聲,有人在門外道:“教主,長老請您過去。”

“靖忠堂等我,隨後便去。”回答的也算是隨意,說罷有些得意地看了祁景安一眼,繼而對他道:“前輩剛剛下葬,長老動怒,定要是動用他們的羽黨,景安,你持副教主令牌,讓鬼司與十二隱衛準備動手了。”

青衣不單單是鬼司之首,還是總壇主,手握第一二分壇,長老席再如何糾集勢力,也斷然無法與秦夜泊抗衡。

那十二隱衛,說是隱衛,不過是殺手,總壇中最強的殺手。先前的楊冉川,原本也是其中之一,包括他秦夜泊,原本也是十二人之一。

自從秦夜泊再不再使毒,後便做了總壇這二堂主。

這十二人地位就特殊在可以說他們毫無實權,卻又是讓任何人都有所顧忌。

總壇十二個頂尖殺手,各有各的本事,又聚在一起,何人能夠不重視?

祁景安點點頭,陳風一死,就算總壇有長老席的眼線,他祁景安也不必再在意。

早晚都是要除掉的,便不必急於一時。

畢竟擒賊擒王的道理,祁景安不是不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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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祁景安擔心的,便是十二個隱衛,真的都願意聽從秦夜泊的號令?

那便是見一見長老席的諸位。

靖忠堂有些空蕩,陳風的位置是空出的。

見其他幾個長老滿臉怒氣,秦夜泊心情頗是痛快。

“見過幾位前輩。”秦夜泊對著幾個人拱了拱手。

“無知小輩,顧澤對陳兄都是恭恭敬敬,你敢下毒手?哼。”顯然是頗有些不滿。

“顧前輩確實如此,而我,是秦夜泊。”

顧澤,秦夜泊心中冷笑,這幾個人還有臉提顧澤?

隨手打個響指,門前走進來一個身影,十二隱衛之首,張謙汐。

“長老暫且好好休息,一會的戲,還要請幾位來看。”

說罷,秦夜泊也不管身後的謾罵之聲,勢要推門而去,還妄想找他問責?

幾個長老自然是不允秦夜泊離開,張謙汐在秦夜泊身後攔住幾位長老,道:“稍安勿躁,教主自有安排。”

若是幾個長老想再去調總壇的心腹,這十二個隱衛也不是擺設。

若是這場戲無人看,豈不是明珠暗投了?

陳風只一條,出賣顧澤便罪已至死,至於陳煊,秦夜泊便要等他自投羅網。

祁景安提醒了秦夜泊,陳煊必須死,要有一條大罪。

所以秦夜泊給了陳風時間,讓他去讓陳煊奪教主的位置。

這個罪名,無論如何也逃脫不開。

陳風出了事,此刻陳煊依舊跪在他的床榻前,聽得身後有動靜,回過頭看到的是秦夜泊。

秦夜泊身後跟著的,是兩名鬼司,青衣和排行第二的那名鬼司不在其中。

“教主肯出來了?”陳煊嘴角掀起一抹冷笑,毒毒相扣,早已攻心,秦夜泊下手,是比他們乾脆利落得多。

陳風也不過是逼得顧澤仇家尋仇,而秦夜泊直接要了他的命,還是毒殺!

如今陳風在總壇尚有餘威,直接反了秦夜泊也未必不可。

手中令牌握緊,他剛剛派心腹召集人手,想必很快會有結果。

站起身來,徑直走到秦夜泊面前,現在他要做的,便是等,等待一個時機。

“教主不是不肯見我?”若是那時候秦夜泊真的救了陳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