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是姑姑不肯讓她去見那秦夜泊,該當如何?

論舞,這蘇州的第一當屬吳雪,坊主自然是不想讓她離開。

如果是個名門望族江湖世家,或者是什麼王侯將相,也便罷了,還偏偏是一個無名之輩。

若是跟他走了,日後吳雪姑娘受了委屈豈不是都無人訴說?

這也算不得什麼芳心暗許,僅僅一面之緣,何況吳雪什麼富家子弟沒有見過?

這也僅僅是其一。

最擔心的莫過於秦夜泊來路不明。

“此事莫要說了,打發他走就是了。”坊主也緩下語氣,安慰道:“他人不知你的身世,姑姑是知道的,你姐姐有多少仇家,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,這秦夜泊又偏偏是指明要見你,若是那妖殺的仇家,可如何是好?”

說不擔心是假,其中雖說有這坊主私心的緣故,可這話卻是在理。

“說了一月之內,帶你姐姐來,這期限也快到了,最後還不是孤身一人前來?”

“這……”吳雪黛眉微蹙,問道:“姑姑,他可有姐姐的憑信?”

“不曾見他有。”

吳雪道:“姑姑,若是她拿不出憑信,再打發他走也不遲。”畢竟吳唸對於她來說十分重要。

等了將近兩刻鐘,吳雪蓮步輕移,從木梯上走下,道:“秦公子,可是姐姐讓你來的?”

秦夜泊“啪”一聲把扇子與書信放在桌子上,這妖殺的隨身之物,旁人不認得,吳雪定然是認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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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姑……”吳雪看向坊主,道:“今日秦公子是準備而來,那姑姑也不必再為難。”

坊主輕輕拍了三下手,隨後從側面走出來十來個人,道:“你是來尋仇的?”

扇子可以是吳念交給他的,也可是他搶奪而來。

“若我是為了尋仇,上次便可直接帶人走,何必等到今日?還是說你為了保住玲瓏坊的名聲,執意要留住吳雪姑娘?”秦夜泊做的已經夠客氣了,畢竟這裡不是武館,直接搶人也未嘗不可。

“那又如何?你來路不明,也想替姑娘贖身?”

秦夜泊也算聽明白,這坊主是信不過他了,無論有沒有憑信,也做不得數。

直接從袖抽出短刀,一個個指過那些打手,道:“一起來吧。”

吳雪手中帕子驟然抓緊,剛欲開口,卻是看到一個人影砸在了桌椅之上,不過一盞茶的時間,那些人都已躺在地上低聲哀嚎。

而秦夜泊,則是一臉風輕雲淡。

將懷中的櫃坊憑信一放,問道:“吳雪姑娘,你可信得過我?”

吳雪心中掙扎片刻,一咬牙,點了點頭。

坊主臉色倒是有些陰沉,更多的是擔憂吳雪的安全。

回了客棧,那夥計已經是備好馬車,秦夜泊道了聲謝,便是隨吳雪啟程回揚州。

日頭西斜,轉眼天已是黑了下來,而所處的並非官道。而是一片密林,望不到頭。

吳雪教主秦夜泊,道:“秦公子,吳雪有一事不明。”

“但說無妨。”

“秦公子識得姐姐,豈不知姐姐是江湖妖殺?如此,不怕惹禍上身?”吳雪攏了衣袖,眼神看向別處。

“不怕。”秦夜泊起身,背對她道:“你不好奇我為何來這裡?”

這才是吳雪想問的,官路不走,偏要到這僻靜林子裡,又不連夜趕路,怎麼不讓人生疑?

吳雪問道:“那是為何?”

“先將匕首收了,省得傷了自己,我讓你見一個人。”秦夜泊也不回頭,便是知道她袖中藏了匕首。

吳雪心中一驚,慌亂中把匕首橫在秦夜泊脖子旁,“你到底是什麼人?”

秦夜泊揚聲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