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虎歸山這種事,秦夜泊不能再做第二次。

只是,上次交手,周元鴻必定有所保留,即便是一槍在手,也未必能輕易傷了他。

吳念看向前面,周元鴻已經別過目光,安撫他人。

秦夜泊與吳念站了許久,聽周元鴻講,第二日日落之前便離開這裡,這宅院已經交給他信任的人來打理了。

明日,日落之前……

看來時間緊迫,誰也不知道周元鴻,究竟什麼時候離開。

任由他離開,一旦回到寒雲教,秦夜泊再想處理他,就太難了,也是日後的一個對手。

斷不可留。

“吳念,你得幫我。”秦夜泊看了看天色,為時尚早。

“幫你什麼?”

秦夜泊看了一眼周元鴻,沒有講話,吳念已經是點點頭。

“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,跟我走。”說罷,秦夜泊轉身離開。

吳念隨後跟上。

祁府,等在門前的還是祁景安,見二人回來,打量一番吳念,問道:“妖殺?”

吳念驀然警覺,她不認得祁景安,後者卻知道她是誰。

“在下祁景安,祁府的祁。”

秦夜泊抬頭看了牌匾,道:“不是說改成沈府麼?”又轉頭對吳念道:“祁景安,染靈副教主,我的生死之交。”

聽到這裡,吳念眼神依舊冰冷,少了幾分戒備。

祁景安伸手,做了一個請的姿勢,道:“裡面說話。”

在後堂中,沈亦已經泡了茶,只等三人入座。

沈亦率先開口道:“今夜做好準備,如果不出所料,今夜就應該有動靜了。”

秦夜泊點頭,道:“揚州四座城門,哪個才是他必走之路?”

祁景安盯著底圖看了許久,緩聲道:“北門。”

秦夜泊隨後又伸出手指在北門點了點,道“未必是北門,沈亦,馬上去九壇,在揚州四個城門外把守,如果有情況,馬上通知我。”

以周元鴻的心機,這種關頭不會以身犯險,必會派人探路。

沈亦也沒猶豫,起身向這三人抱拳,道:“先走一步。”

“且慢。”秦夜泊叫住沈亦,在他耳旁低聲幾句,又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
沈亦點頭,隨後推門而去。

吳念看向秦夜泊,問道:“我幫你什麼?”

“等沈亦回來,自然知曉。”

申時,沈亦才從九壇回來。

祁景安立刻去叫了吳念來到正堂,沈亦對祁景安道:“北門。”

秦夜泊點點頭,取了底圖,看向北門的位置。

安排妥當後,天色已經擦黑。

祁景安沈亦與吳念已經先一步去了北門之外。

秦夜泊還留在府中,面前站著一個瘦削身影,手持細刀。

“姬兄。”

深夜,一隊人馬奔揚州北門而去,叫開城門,出城而去。

“停。”周元鴻命這十幾個人停下,還不到草木皆兵的時候,可總覺得四周隱隱有些不對。

為了避開風雲樓與宋河的耳目,才選擇離宋河最遠的北門,何況今日已經遣了一個人扮做他的樣子,正午時就已經離開了,而他自己,選擇在深夜。

路已經有人探過了,希望只是他多心了。

身後一人驅馬上前,問道:“老爺,怎麼了?”

周元鴻看了看四周,只有寒風吹過,連月光都是毫無溫度的,許久搖了搖頭,道:“沒什麼,走吧,小心一些。”

“周老爺走也不肯打聲招呼?”瘦削身影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周元鴻的面前。

“你是何人?”未等周元鴻有所指示,十幾個人已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