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個人將九壇安置了,便回了府。

祁管家送來一道請帖,說是宋員外派人送來的,今日夜裡,諸位風雲樓一聚。

三個人看著請帖,沈亦率先退後一步,道:“宋員外還未正式見過我,這事,你們去就足夠了。”

秦夜泊搖頭,道:“你跟隨我多年,這些事情你自然是輕車熟路,你去更合適。”

至於為何沒有推給祁景安。

就算推給祁景安,他也會一巴掌把這事打回到秦夜泊面前。

推託時,祁景安接了請帖,道:“上面可寫著你我的名字。”

風雲樓,天寒地凍絲毫影響不了這裡的熱鬧。

“你看宋河對面的人。”祁景安背對宋河,生怕那幾個人察覺到他們二人注意到了張庚衍。

秦夜泊側目看過去,隨後收回目光,問道:“此人是誰?”

看上去四十多歲的年紀,留了一綹山羊鬍。此人身後還跟著仙風道骨的人,正是在宋府有過一面之緣的,那清君門的人。

那留山羊鬍的人,在清君門裡地位一定不低。

祁景安壓低了聲音,道:“方才去打聽過了,那人是你一直想知道的一個人。”

見秦夜泊不答話,道:“清君門的門主,張庚衍。”

張庚衍……秦夜泊心中幾下這三個字。

祁景安摁住秦夜泊肩膀,道:“老老實實坐在這兒,你現在殺他,對誰都沒有好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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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夜泊眼中的殺意與敵意是藏不住的,他也不是傻子,自然是明白現在是萬萬不能動手,甚至敵意,也不能流露。

“先不理會他們,你可知宋河今日做了件什麼大事?”話鋒一轉,祁景安也坐下來。

今日出了府,便聽清君門要來這風雲樓,算是來見一見宋河招納的英雄豪傑,哪裡管得了其他事?

畢竟宋河想招納的人是秦夜泊,至於祁景安,反而是沒那麼在意,因此這祁景安才有閒暇去打探其他訊息。

“什麼?”

“宋河跟張庚衍,把周元鴻在城外的宅子翻出來了,那幾百條人命債,都是挖了出來,縱是不願相信,事實也算擺在面前,宋河已經答應絕對不會放過周元鴻。”

秦夜泊無所謂聳肩,看來宋河是做不到了,周元鴻那項上人頭都讓姬冰塵割了去。

“那可真是難以接受,眼中的大善人居然是這副面孔。”秦夜泊語氣沒有嘲諷的意味,畢竟連他的父親都是一副偽善的面孔,當初他得知時,縱然決裂多年,心頭也是有些難以置信。

“依照我的猜測,宋河把他招攬的人都叫過來,應是給張庚衍過目的。”

“月無雙之前擒了寒雲教的人了不正是送上了清君門?”莫非月無雙也是死心塌地成為清君門的一柄槍?以他的性子,不像。

依照姬冰塵所言,李謝尚且不懼,只是不知月無雙伸手如何,上次這二人在這裡匆忙一次交手,秦夜泊記憶猶新。

雖然只是試探,但能夠感覺到,月無雙在李謝之上。

今日到風雲樓的,一眼望過去,都不是平庸之輩,而那上座的第一人,不出所料,便是月無雙。

:()俠骨槍魂江湖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