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那個時候,趙綰珺本想將她的兒子送到母家的山莊中,不想半路出了變數,最後到了染靈教。

眼看要到幽州,卻在上黨出了事。那時秦夜泊年僅九歲,性子卻是傲得很,顧澤見他,倒也心生喜歡。

至那年,兄弟二人斷了往來,而秦青嵐多年在外求學,朋友甚廣,才與秦夜泊再有了往來,後來秦家遷居上黨,怕有事端,才少了聯絡。

洛陽姬家被秦家打壓沒落,甚至出手斷了老爺子的命,姬冰塵不懂金石,小羽年紀尚幼,這一輩只剩下了一個姬冰若。

恩怨不可謂不深。

秦瀟晗倒是意外二哥會提醒他這件事,便道:“那便不放過,若是夠膽量,要殺便殺。”

的確是個不怕死的主兒。

“走了。”秦瀟晗轉身,與秦夜泊擦肩而過。

“瀟晗。”秦夜泊轉過身叫住了他,問道:“你要去哪?”

秦瀟晗頭也沒回,道:“去做些事。”

“多加小心。”

回了那酒樓,沈亦是將擂臺上的事看得清清楚楚,見他肩膀如此,也未多問,只是替他上了藥。

“你覺得勝負之分,如何?”

沈亦沉思片刻,道:“不相上下。”

如果此時不相上下,那日後,秦瀟晗再與他交手,定然會處於下風了。

畢竟如今用這浮生妄槍法,還是有些生疏,他有留手,那秦瀟晗一定也有所留手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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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希望時候真的不相上下。”

沈亦正色道:“教主是輕看自己了。”

“或許吧。”秦夜泊搖搖頭,沒有再說什麼。

秦瀟晗的背影正是在遠去,不知是不是要出城去。

而他心中比誰都清楚,他已經不是秦瀟晗的對手了。浮生妄的最後一式始終無法參透,或許什麼時候真正明白了浮生燼,便可以與他一戰。

秦瀟晗能有這般身手不無道理,性子張狂狠辣,莫說對於他人,就連對自己,下手也是絲毫不會留情。

一個甚至連割肉刮骨都能面不改色的人,著實讓秦夜泊佩服。

秦瀟晗從來都不是性情溫和的人,這一點秦夜泊比誰都清楚。

姬家老爺子的命,可以說是秦瀟晗取的,即便不是他,可秦家讓他擔了這個罪名,那秦瀟晗也是不會有半句反駁之詞。

世人看法,皆與他無關。

當初秦夜泊問了他一句,是想要姬老爺子的命,而秦瀟晗也只是一笑。

就連秦青嵐都是有幾分忌憚秦落,秦夜泊心中固然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懼意,可終究要顧及生母安危。

秦落求娶趙綰珺不知費了多少心思,最終,只怕那份所謂的感情已經磨平在了他的野心中。

他怕,他出手對付秦家,會牽扯到趙綰珺。秦落這個人,比起周元鴻,也好不到哪裡。

捏了捏眉心,如今他最怕的,就是姬冰塵與秦瀟晗見面。

死的人是姬冰塵的父親,與秦瀟晗脫不了干係,以他的性子,會放過秦瀟晗?

這些恩怨總歸會有爆發的一日,而他,是插不了手的,於情,那是他三弟,於理,殺人償命天道如此。

這一時之間,思緒萬千,回過神之時,再尋秦瀟晗的身影,已經不見了蹤跡。

回了祁府,祁景安先在桌子上拍下一封信。

“姬冰塵的信。”

秦夜泊只是點點頭,拆開來看,短短五個字。

“有人要殺你。”

雖說與姬冰塵談不上生死之交,但是對於這個人,他總有一種不容置疑的信任。

姬冰塵既然能夠告訴他這個訊息,那麼就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