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揚州看起來龍盤虎踞,只怕並不是風雲聚集之地。

而那寒雲教與清君門總壇所在的金陵,才是真正暗流湧動。

這些訊息自然是漫園打探到的。

何況所謂漫園,便是秦淮河旁淹沒過的一處莊園,蘇逸將之稱為“漫園”。

三方勢力都在金陵,豈能安寧?

秦青嵐分析事情的本事不是他能比,蘇逸看上去遊刃有餘,只怕一時之間也是沒有對策。

蟄伏待機二十年,豈能沒有任何準備?

原本這借刀殺人一事,不是秦夜泊本意,可既然漫園有借染靈之名,那蘇逸是該拿出一點誠意。

何況蘇逸打的什麼算盤,秦夜泊豈會不知?無非是他與鬼門有撇不清的關係,朝廷才不敢輕易出手。

漫園這麼多年損失在清君門手中的殺手不計其數,蘇逸早就想解決清君門了,奈何與他關係甚微密切之人,都不在揚州,不然他怎麼會那般痛快答應了秦夜泊的條件。

用盡手段剷除了周元鴻的人,不知漫園折損多少人,那與秦夜泊都無關了。

至少這一次,秦夜泊賭對了。

“這件事我會讓小聲去辦的,此事多謝了。”

秦夜泊毫不在意地笑了笑,道:“說起來,我還真有個不情之請。”

“說來聽聽。”

“時教主莫要與鬼門走得太近了,我與那鬼門的沐清歌有些恩怨牽扯,只怕到時連累了時教主。”

這話說的委婉,與其說是連累,反而是秦夜泊不希望有人插手鬼門的事情。

畢竟當年他與沐清歌的恩怨,如今過去太久,羅影親口承認又如何?沒有證據。

而沐清歌親眼所見,是秦夜泊手中握著帶血的短刀。

時紹星如今早就想用另一個教派的名義,儲存下寒雲教中,他自己的實力,至於那寒雲教的副教主,便推出去給清君門一個交代吧。

“秦教主。”時紹星起身,對著秦夜泊抱拳。

“時某並非窮兇極惡之人,想必秦教主已經有所察覺,不知時某可能信任秦教主?”

秦夜泊兀自抹了一把冷汗,一個漫園已經夠他折騰許久,如今加上寒雲教,那他教主的位置豈不是不保了?

無論是時紹星還是蘇逸,顯然都比他合適做這個位置。

時紹星沒有等他回答,只是又道:“想必秦教主已經感覺出,時某還有些難處。”

秦夜泊點頭,算是回答。

時紹星只是又笑了笑,道:“問題就是羅影與鬼門。”

第一魔教是寒雲教,那能夠與之齊名的,便是鬼門了,羅影的野心,時紹星早就有所察覺,可寒雲教的情況,他已經力不從心。

偏偏是這個時候,羅影答應了時紹星,會替他解決副教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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