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來,向後一彎身,手中長槍一轉,插在身後的泥土中,借力而起向後翻去。

剛剛站穩,第四槍已經到了面前。

……

一共十一槍。

十一驚打得他措手不及,最後一槍再有不到兩寸便刺入他的眉心,槍尖閃著寒光,這一槍下去,足以要了他的命。

虞明臉色蒼白,一口鮮血吐出,手中卻依舊緊緊抓著那柄槍。

最終,秦夜泊還是收了手,這等人,不該毀在他的手裡,虞明年紀尚小,若真是為了清君門而折在他的手裡,那是萬般不該的。

“你很聰明,但沒有站對地方。”秦夜泊這類人,是絕對不會為清君門這種勢力賣命的,且不說若是沒了蘇彥的庇護,就憑時紹星說,或有人叛變,他也絕對不會與清君門為伍。

顧澤一直教導他要不可叛國。

年輕,這個白袍小將,到底還是年輕。

秦夜泊嘆了一口氣,這身功夫好好教導,日後定會是一員猛將,可,清君門會給他這個機會麼?畢竟,時紹星所說的,清君門或叛國一事,還是有端倪可查的,並非是憑空猜測。若真如此,那虞明這身本事,只怕會為他惹來殺身之禍。

正是思量間,只覺肩膀一痛,虞明那把槍已經刺入他右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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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呀。”秦夜泊拉回思緒,饒有興趣地看著虞明,道:“你是告訴我不該留情了?”

上次他與秦瀟晗交手時也是如此,他收了力道,而秦瀟晗的驚雀槍刺入他肩膀,只是,交手他處處留了情面,卻無人給他留個情面。

都是皮外傷,沒有傷筋動骨,倒也不必太在意,若他這一槍刺了下去,那虞明可真真確確折在了這裡。

虞明立刻收了手,往後退了幾步,瞬間兩把飛刀擦著他的的脖子穿過,釘在他身後的樹幹中。虞明摸了摸脖子,手上沾了血絲,傷口倒是極淺。

秦夜泊也不意外,這個時候能來找他的,只有祁景安了。未等細想,祁景安已經不知從何處過來,穩穩站在二人中間。

祁景安看了一眼虞明,又轉過頭,問道:“要不要滅口啊?我可是許久沒有動過手了。”說罷又看向虞明,道:“不滅口的話,那需不需要我問出點什麼?我的手段,你是知道的。”

秦夜泊把泣魂槍扔給祁景安,伸手按著太陽穴,這哪裡是問他,分明是說給虞明聽的。何況祁景安絕非善類,這張臉長得是清秀溫和,實際這個人卻是不可貌相。祁景安的心狠,是經歷過太多背叛的。

而這虞明年紀不大,聞言,竟是一副大義凜然,道:“落在你們手中那就給個痛快。”

“年紀輕輕,尋死膩活的是做什麼?我想殺你,早就殺了,又何必等到現在。”他不著調也就罷了,沒想到連這祁景安也同他一樣。

“當然是等我動手啊。”祁景安突然說了這句話,還沒等說出下一句,便被秦夜泊一肘懟了回去。

“山下已經燒的差不多了,那就到山上來聊一聊吧。”秦夜泊看著虞明,神情竟是有些嚴肅。

祁景安明白秦夜泊的意思,便去拔出了兩把飛刀,走到虞明面前伸出了手,道:“把槍給我。”

這虞明那裡肯,正要動手,祁景安把泣魂槍往空中一扔,膝蓋抵在虞明的腹上,可謂是力道十足,瞬間將他壓在了身下,一手掐著他的脖子,另一隻手接住了泣魂槍。“你最好清楚,我不是秦夜泊,他給你留足了情分,但是我不會,你且記著,我是祁景安。”

虞明兩隻手都住著祁景安掐著他脖子的手,睜開眼看到祁景安的時候,那個眼神他足以記很久,宛如煞神。

“你送你去與他聊聊。”祁景安放開了虞明,順便拿走了他的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