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公主殿下,草民已將兵權交出,卸下職位,如今只是一介草民。今日當草民從未來過,告辭!”

向離玥拱手作揖後,顧狷狂徑直離開。

離玥與她身後的那兩位站起身,望向顧狷狂離開的方向。

離玥抬頭看天,嘆息一聲道:“唉!也罷,是我離室欠您的,寒了您與百姓的心。”

“何姑,勞煩您跑一趟霜宗替我送禮。顧將軍如我叔父,理應隨禮。”

“是!”老婦何姑拱手作揖,而後消失不見。

“肖姐姐,你說如今的離國還能安定多久?”她滿目的憂心忡忡,全然沒有十歲孩童純真無邪。

肖姐姐走上前,輕撫離玥的秀髮,“別擔心,顧大人從來不作假,舉世無雙陸仁甲重創影國,短時間內離國不會有太大的變化。”

“你還只是個孩子啊!不要想這麼多,就算真的有什麼事,也是我們這些大人的事,你呀,就好好玩一玩,享受一下童年。”

“可是…”離玥剛要說什麼,就被肖姐姐打斷了。

“好啦,不說了,快讓我嚐嚐你的茶藝,看著你們喝,我可是嘴饞得很。”

“姐姐,你還真是…罷了,依你。”

傍晚時分,範正直府上迎來一位客人,範正直與他單獨交談。

“範相,你們今天是不是太過了?顧大人為離國做的一切有目共睹,你們這麼做不怕引起動盪嗎?”

“呵呵,玄大人今日前來就為興師問罪而來?若是如此,玄大人還是請回吧。”

說著,範正直起身就走,剛走兩步回頭說道:“對了,你玄家似乎有兩名嫡系子弟去了霜宗吧,還是你的親侄。本相奉勸一句,霜宗不是久留之地,玄大人好自為之吧。”

說完,範正直離開客廳,一點面子都沒給玄大人。玄大人攥著拳頭皺著眉,眼神中的怒火差點掩飾不住。

範正直!到底是什麼讓他們這麼明目張膽,讓他們無所顧忌,甚至連顧大人都不放眼裡。

他們究竟有什麼倚仗?

玄大人想不明白,離國之中顧狷狂的狂刀之名就是天,是無法逾越的鴻溝,也正是有他在,離國各門各派才不敢造次,遵守規則。

以前他們對顧狷狂只是暗中打壓,現在張揚跋扈,完全不把顧狷狂放在眼裡。玄大人實在想不明白其中原因。

玄大人剛離開範正直府邸,他造訪範正直的事,以及兩人對話的內容,就已經傳到顧狷狂耳中。

躺在自家院裡的房頂上,顧狷狂自言自語,“玄應,我跟他應該沒有什麼交集,印象裡他也沒這麼蠢,那為什麼特意跑去見範正直呢?”

“想不通想不通。算了,找花花喝酒去!”

顧狷狂剛翻身而起,突然意識到這裡是離都,霜花在霜宗。

“靠!真特麼沒勁!”

說完,顧狷狂倒頭就睡。

幾天過後。

影國特使來到離都,受到最高禮節的接待,這讓許多官員怒不敢言。

夜晚,影國特使拜訪顧狷狂。

“影國特使影無常見過顧大人!”

“有話快說,有屁快放。”

面對影國特使,顧狷狂是一點面子沒給,影無常也不惱,笑臉相迎。

“無常奉女帝之命,特邀顧大人加入影國!女帝願封顧大人為大將,執掌五百萬雄兵,授王爵。”

“沒興趣,除非把影三隨的命送我,不然免談。”

“這…”影無常犯難了。

女帝影給他授權,只要顧狷狂答應為影國效力,哪怕是要封地為王都給,這條件放在整個東方諸國的歷史長河上都極為罕見。

顧狷狂又被打壓,奪了兵權,正是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