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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春風眨眼,有些聽不懂他話裡的意思。
“如果華遲是因你而死的,就算你是我未來娘子,我一樣會替他報仇。”大不了讓她在黃泉路上稍等片刻,等他換身衣裳就追上來。
“那、那我還有很多活沒做完耶,司大伯不放我去怎麼辦?”
“乾爹只是跟你鬧著玩。”
鬧著玩?!這算是什麼玩啊,完全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吧,她沒好氣地皺起鼻子瞪了華遙一眼,“乾爹乾爹,你叫得好順口啊,那個死老頭分明是有病的吧!”
“當然要順口,他認定你是未來媳婦了,我必須要變成他兒子啊,不然這關係怎麼算。”
春風閉嘴了,她突然意識到大當家兄臺也是別來無恙的,那思維簡直就是不帶絲毫彎曲的直線,聽不懂任何理,只看得見自己認定的事。
那個死老頭果然是因人而異的。
笑春風鼓起勇氣跑去請假時,只換來他的咆哮,還硬給她扣上不孝的罪名;等到華遙出面時,他的態度發生了180°大轉彎,剛才的憤怒經由過濾成了嬉皮笑臉的一句——“去吧去吧,我跟她鬧著玩呢。”
“唉,你說他是不是有病,為什麼就看我那麼不爽?我到底做了什麼呀。”春風越想越覺得順不過氣,看他對其他人的模樣分明就是個慈眉善目的老人家,怎麼到了她這就完全變樣了。
“嗯,多半有病,青山老了估計也那樣,你要離他遠點別被花言巧語騙了終生。”華遙語重心長髮出忠告。
其實他很清楚,笑春風只是不懂一個又當爹又當娘把兒子玩弄……呃,撫養的老男人,眼看著兒子所有的目光都被女人給吸引走了,內心一定很惆悵。就像他每回瞧見春風黏著青山撒嬌時一樣,那是一種多麼沉重的心情啊。
“青山?不會啦,他比老頭子正常多了。”
“你敢聽話點嗎?這種病通常是有潛伏期的……”話說到一半,他突然焉了,視線落在不遠處被修葺得很是整齊的墓群上,唇動了動,“她來過了。”
“誰?”這鮮少在他臉上見到的無奈深情,讓春風也不自覺地跟著凝重。
“花姑娘。”
他說得很輕,對春風而言這名字卻如千斤重。她從前不懂人間的感情,甚至不知道死有什麼可怕,覺得那不過象徵來生的開始。現在……望著墳頭前的香燭紙錢、堆成山的桂花糕,這蕭蕭的景讓她明白,死的確不可怕,可是活著的人呢?
“花姑娘去哪了?”忍著硬嚥,她仰頭輕推了下面無表情的華遙。
被猛地喚回神,為了表現出自己沒事,他扯出了個牽強的笑,“被花老夫人接回去了。我原本答應了華遲會好好照顧她,但……終究不能讓人家姑娘守他一輩子。不過看起來,她是走不出來了。”
“也許她覺得這樣空等,也是一種幸福呢。”就算是空盼,至少也有個盼頭,盼不了今生,還有來生,這一點笑春風深有感觸。
由衷的一句話入了華遙的耳便覺得有些酥麻飄忽,“你的意思是說,假如有天我躺那裡面了,每年清明你也會來看我?”
“廢話嘛,當然會……”理所當然地答了句後,春風意思到不對勁,臉色一沉,揮手抽他的嘴,“快清明瞭耶,閻王每年都要在這段時間趕業績收人,你做什麼要說這種好像自告奮勇報名的話,快跟閻王說‘童言無忌,我還不想死’,讓他別亂收人,,笨死了,盡挑些不吉利的講。”
“你敢別抽得那麼用力嗎?就算不捨得我死,也可以換種溫柔點的表現方式。”華遙拉開她肆無忌憚的手,這小到幾乎可以忽略到甜蜜卻讓他空前滿足。
“活該,誰讓你亂說話的。”她嘟著嘴嗔罵,還嫌自己下手太輕了。
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