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就是把你當成無名小卒,並不曾去了解你的想法。”寒霖說道。

“當時我們也只是初遇,彼此瞭解不深,並不代表什麼。”呂陽看著他,正sè道,“而且你有一件事情沒弄清楚,當時的我,的確只是一名無名小卒。”

“可你這個無名小卒,卻令我損失慘重。”寒霖忽然神情微變,說不出是哭還是笑,“不僅是那魔刀重寶,還有蓉兒,還有宗內名望,父親的期待……你知道嗎?當時你對我所做之事,便是殺你十回都不為過。”

“用不著你提醒我,我很清楚自己做過些什麼,更清楚要為此付出什麼樣的代價。”呂陽冷冷地打斷他。

“那就好,我殺你便不必再有任何顧忌了。”

“可惜你不見得能殺得了我。”呂陽繼續冷言道,“既然我能打敗你一次,那就能打敗你第二次,甚至第三次,第四次……你不會是我的對手。”

他說這一番話,當然不是自大到以為自己的底蘊可以和寒霖相提並論,無非便是以言語激怒對方,引起他的情緒波動而已,果然,寒霖聽到這一番話,雖然沒有開口反駁什麼,但也露出羞憤不已的神情。

呂陽的這一番話,激起了他心中無限的波瀾。

一次在呂陽手中接連吃虧,是他此生之中最大的失敗,而且,這些失敗並不只有一個,而是接連三個

先是追求黎蓉兒未果,來至接引島,眾目睽睽之下,竟然被呂陽劫走黎蓉兒,逃之夭夭,這是第一大失敗。

當時他便意識到呂陽難纏,不過既然呂陽貪心,不但劫走黎蓉兒,更是連魔刀赤月也一起帶走,他便想著將計就計,利用魔刀赤月解決呂陽。

本來這個想法也沒錯,以呂陽當時的修為,根本無法躲過魔刀赤月的追殺,再不濟,也可以令魔刀赤月拖住呂陽,從而找到他的蹤跡,找門合擊。

但寒霖沒有想到,呂陽擁有的煉天鼎,竟然強橫到了可以煉化刀魂的地步,而且煉天鼎中還有從千百妖王、大妖屍身提煉出來的混沌魔氣,呂陽利用魔氣侵襲神智的特xìng,拖住了刀魂,使它喪失作為器靈最重要的功用,然後,又再隔絕它與刀身的聯絡,以紅蓮業火燒煉之,更是不惜以法陣毀滅,元氣喪失為代價,全力將之煉化。

此戰之後,不僅刀魂徹底消失不說,便是連魔刀也為呂陽所奪,當寒霖感應魔刀氣息從自己腦海之中消失的時候,便明白,自己是真正應了那句俗話,賠了夫人又折兵,這是第二失敗。

惱羞成怒之下,寒霖又再做了一件蠢事,那便是半途襲殺已經和呂宥會合的呂陽,他先是以遠古屍龍拖住呂宥,然後試圖擊殺呂陽,卻不料,此戰再次損失慘重,不僅自己受了近身的穿心一劍,還幾乎使得遠古屍龍陷落。

寒霖當rì祭出的遠古屍龍並非凡人,乃是經由歷代宗主與長老祭煉,堪比先天絕頂的絕世傀儡,也幸得沒有真的流落在虛空,要不然,即便他是少宗主,也要以死謝罪。

而這,便是第三失敗。

“我不會再犯輕視你的錯誤了,這次我準備了充分的殺招來殺你,你就乖乖地受死。”面sè一陣紅一陣白之後,寒霖卻似用盡全身力氣一般,慢慢地閉了眼睛,當他重新把眼睜開之時,凌厲無比的氣勢,頓時從中流露出來。

彷彿兩道鋒利的劍芒貫穿人腦,這一瞬間,呂陽的雙目竟有些刺痛。

他的jīng神氣質,已經變得截然不同,顯然是在呂陽給他帶來的挫折之後,開始成長起來。

“洪老,幽老,速速佈陣。”寒霖冷聲喝道。

他身邊的兩名黑衣人都是虛神境界的高手,雖然修為不及黃老等人高深,但卻並非是像他們一般的供奉,而是真正效忠於屍魂宗,甚至是宗主一系的嫡親供奉,對於寒霖的命令,完全遵照執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