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年那種絕望的感覺,楊寧至今難忘,哪怕她已經哭著躲起來,躲在床底下,卻還是被魏自剛那個狗男人拖出來給辦了。

每次想起那時屁股上挨著的巴掌聲,她都恨不得再回到那個晚上,如果能回去,她一定衝進廚房,拿著菜刀把這個混蛋剁碎了,把他的肉包餃子吃,把他的骨頭熬湯喝,還有骨髓也要一根一根吸出來!

嫂子!你想到哪裡去了。

閉嘴!別叫我嫂子,你跟那魏自剛都是一丘之貉!現在,你馬上從我家滾出去!以後再敢踏進我家門一步,我就一刀剁了你!

楊寧也不管手裡的東西了,隨便一扔就開始四下尋找,好半天才清醒過來,衝進廚房拿著菜刀怒視著東山。

東山真是憋屈,這都是什麼跟什麼亂七八糟的啊?他到底做錯什麼了?

樸真真不應該是喜極而泣嗎?突然有人要給她還債,還給她提供工作。

將來她一定能有更好的生活,所以她一定是開心的痛哭流涕才對。

嫂子,你看看我這情況,我能怎麼啊?

東山無奈的指了指自己的傷處,可憐巴巴的看著楊寧。

楊寧也是一愣,是啊,這怎麼可能呢,如果說剛才在醫院的時候,她沒有看見就算了,可她看的清清楚楚,甚至還親自扒拉了兩下,那玩意確實是受傷了。

既然受傷了還怎麼辦事?那就是誤會了……

東山,不好意思啊,嫂子有些過激了,我去看看樸小姐怎麼回事。

楊寧老臉憋得通紅,說著撂下菜刀,跑去陽臺找樸小姐了。

樸小姐,你怎麼了?是東山欺負你了?怎麼回事你跟嫂子說說,嫂子給你做主!

雖然排除了東山想要霸王硬上弓的嫌疑,但是不能排除他是不是幹了什麼猥瑣的事情,或者是像魏自剛那個變態一樣,強迫樸小姐給他才藝展示?

有了剛才的誤會,楊寧倒是冷靜了不少,現在也不敢太武斷了,總之在樸小姐發表言論之前,她要保持警惕,也要保持中立。

樸真真趴在膝蓋上痛哭,楊寧的手一碰到她的時候,差點把她的魂都嚇沒了,驚弓之鳥似得一連往旁邊躲了好幾次,直到撞上洗衣機才停下來。

樸小姐,我是嫂子,不是東山,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講,別怕,嫂子保護你。

楊寧輕柔的撫摸著樸真真的頭髮,這一幕無數次出現在她的夢境裡,她多麼希望當初在她無助的時候,也有個人像她現在一樣,能夠拍拍她的後背,或者輕輕撫摸著她的發頂,告訴她別怕,有我。

樸真真怯怯的抬起頭,淚眼朦朧的看著楊寧,她不知道這個大嬸到底是不是東山的同夥。

可她指尖的溫柔讓她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,她該相信她嗎?

畢竟從小到大,即使父母也從未如此慈愛的疼惜過自己,剛剛要成年的她,就因為家裡債臺高築,而被迫替父還債,遠走他鄉。

最終她還是選擇了相信這個慈祥的大嬸,但還不是敞開心扉的時候,她要等,要等一個機會,希望機會到來的時候,這位大嬸能放自己離開。

在楊寧的攙扶下,兩人回到沙發旁邊,樸真真一言不發,始終把頭埋在胸前,不願再抬頭看一眼東山。

楊寧是人老成精,樸小姐躲閃東山的眼神,她怎麼會看不到?

東山!你跟我說實話,到底是怎麼回事!實話實說,我還認你這個兄弟!

楊寧又抄起菜刀,嗵的一聲拍在茶几上。

樸真真被嚇了一跳,微微抬頭,從發縫裡看著眼前的大嬸,不管這大嬸到底跟東先生是不是一夥的,她眼裡的怒火都是真實的,難道是演技派?

嫂子,樸小姐絕對是喜極而泣,我剛才答應幫她償還債務,想留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