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後幾天,東山負責的房間基本上沒有空閒,而且似乎女性客人比男性客人還要多一點,不過相較而言,比三樓要輕鬆很多。

耳機裡傳來急促的聲音,東山應聲趕緊跑向旁邊的包房,推門而入。

沙發上的女人哭的梨花帶雨,不停地扭動掙扎著,兩隻手被領帶綁上了舉在頭頂,身上的套裙幾乎撕成了布條。

東山覺得滿頭大汗,情急之下忘記呼叫支援了,先生,你這樣做有點不妥。

話剛說完東山就後悔了,大腦飛速運轉迫切需要找到化解的方法。

面前的男人倏地轉身,個頭和自己差不多,氣場卻強大無比,劇烈的壓迫感讓東山心裡一怔。

瞄了一眼男人帥氣又陰沉的臉,東山悄悄在大腿上掐了一把,讓自己冷靜冷靜,對不起,先生,打擾你了。

打擾?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?男人陰狠的說著,聲音卻並不大。

這種人最可怕,想想捱過的三個嘴巴,東山趕緊做好準備,隨時準備迎接突如其來的嘴巴子。

突然,門開啟雜亂的腳步聲,進來的人至少有三四個,東山沒敢回頭,估計是領班來救場了吧。

沒等東山反應過來,左側後腰一拳襲來,東山悶哼一聲彎腰想要蹲下,接著鼻頭一陣痠疼,眼前灰色的地毯上啪嗒啪嗒落下幾個黑點,緊跟著就是一頓拳打腳踢。

東山滾落在地毯上,轉身的瞬間看見領班郭峰雙手插兜冷冷的看著。

打斷他的腿!看著只是悶哼,不知道求饒的東山,沙發上的男人惡狠狠地說了一句。

啊,東山慘叫一聲,有人在他的小腿骨上踢了一腳,瞬間疼的冒汗,額頭的血管瞬間爆起,抱著小腿翻滾了一圈。

住手!黃斌你夠了!不要在我的地盤做的太過火!領班終於發話了,東山感激的抬頭想看看郭峰以示感謝,結果沒有看到人。

怎麼?你想阻止我?你以為你能阻止我嗎?!黃斌瞬間爆發了,剛才的沉著冷靜一掃而過。

黃先生,你也知道雙子樓是什麼地方,我希望我們之間最好是能和平相處,如果不行的話……郭峰的話並沒有說完,但是威脅之意顯而易見。

黃斌沉默了一會,沒有再理理會郭峰,低頭瞄了一眼看著自己的東山,勾勾手指,你,過來。

東山勉強站起來,一瘸一拐走到黃斌面前,蹲下。

黃先生,今晚是我不懂事,打擾了你的雅興,我給你賠罪了,東山忍著劇痛,卑微的對黃斌說道。

賠罪?把這個喝了。東山看著桌子上大半瓶的人頭馬,右手不由得攥緊了。

東山轉頭看了看一臉冷漠的郭峰,看來今晚這一關必須要自己過了。

扯了扯撕裂的嘴角,東山一咬牙,狠狠抓過桌子上的酒瓶,深吸一口氣對著嘴仰起了脖子,其實喝一點也好,至少不會再感覺到疼痛了。

苦澀難聞的外國酒讓他一陣反胃,剛剛的內傷讓他感覺到那些酒並沒有順著食道流動,而是順著血管流向了七經八脈……

咳咳……酒嗆到了鼻子,嘴裡一大口酒混著血水噴在地上,東山咳的喘不上氣,緩了一會終於沒有那麼難受,一仰頭繼續……

沙發上哭著的女孩猛地撲過來奪東山手裡的酒瓶,哭喊著說,黃老闆,我來喝、我來喝,都是我的錯,我來喝!

黃斌的臉色瞬間冷了8度,東山恰好抓住了黃斌臉上一閃而過的怒色,趕緊一把推開身邊的女孩,順便提醒道,走開,別再惹黃老闆不高興了。

女孩瞬間一愣,雙手捂著臉無聲的哭泣著,東山看都沒看她一眼,只想儘快把眼前的酒喝光,然後趕緊去洗手間吐酒……

眼看東山手裡的酒快見底了,黃斌冷哼一聲帶著人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