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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抱著張致,皮肉隔著一層單衣緊貼,胯下那話兒,不由蠢蠢欲動。
原來他嘴上說著要與張致結拜當兄弟,不過是為了安張致的心。他曉得張致心高氣傲,不肯白白受他恩惠,卻又無處可去,便想出這麼一個法子,好讓張致安心待著。只是他心裡對張致有情,不是一兩日可抹去的,平日裡面上總裝若無其事,將張致當弟弟一般對待,只想著待以後張致成親了,他便可安安心心當一輩子的兄長,若張致不成親,日子久了,他對張致的心思也該淡了,也可安安心心當一輩子的兄長,不使張致為難。
只是此刻,再怎麼藏著心思,胯下之物也不聽使喚。偏這張致發熱怕冷,與他手腳交纏,一絲縫隙也無。張泰終不是柳下惠,對著張致的臉,唇齒幾乎相依,哪能捱得住,他恐怕張致醒來發覺,便將張致輕輕翻過身,背對自己。
張致夢中只覺冷,背後有個暖烘烘的火爐,便盡力往後縮,將背靠在那火爐上。不料,背後似有什麼硬物,硌得難受。昏沉沉間,張致醒了過來,只覺後腰屁股處,確有一硬物硌得很。張致不敢動,心裡已大概明白那是何物,也發覺自己冷得直打哆嗦,張泰正抱著自己,他不敢睜眼不敢動,張泰還不知他已醒了,自己一人備受煎熬,正緩緩將下身挪開。張致閉著眼,只覺張泰一下下喘著粗氣,熱燙燙打在他脖頸處。他本就發熱,這下更暈得厲害。
到了此時此刻,他如何能不明白張泰的心?先前張泰說要結拜當兄弟,他還存著些疑慮,畢竟他與張泰已是睡過了,如何還能以兄弟相稱?但一段時日下來,張泰確實毫無二心,相處間自自然然,就如普通兄弟一般。慢慢他也打消了疑慮,只以為張泰早就淡了心思。可這幾日下來,張泰待他的種種,他都看在眼裡,心裡隱隱覺得不好。今日這番景況,如若張泰真把他當兄弟,胯下之物如何會硬邦邦似棒槌!
張致也不生氣,只是心裡酸澀難當。他有何處好,值得張泰如此待他?他把張泰害到這般地步,拋下家業,戴罪潛逃,一路惶惶如喪家之犬,官路不敢走,客棧不敢住,露宿野外,吃盡苦頭,張泰卻還待他如此好,並無一絲怨言。他張致,何德何能?又如何能報得張泰這一腔真情?
這一夜,兩人各懷心事,盡皆難眠。
次日起來,張致退了熱,身體好了許多,兩人便即刻趕路。這一路再不敢僥倖,途徑客棧小店,皆不再投宿,只往那偏僻無人的小路行走。一連趕了二十多天路,兩人都累得消瘦了,終於到了徐城。
進了徐城,兩人不敢歇一歇喝口熱茶吃口熱飯,打聽到李記皮貨鋪所在,便直直來尋李青。那李記皮貨鋪,果是好一間鋪子,四間門面,甚是氣派,裡頭客人往來不絕,請著四五個夥計收銀子、發賣貨物。張泰兩人進了鋪子,便有夥計上前招呼。張泰只說自己受朋友所託,來尋李青掌櫃。夥計往櫃上一喊:“李掌櫃,有人找。”
這李掌櫃年紀約莫四十,看著十分和氣,見張泰找他,便問是何人。張泰拿出匕首,道:“是陳杰大哥囑咐我兩人來尋李掌櫃,望李掌櫃幫幫我兩人。”李掌櫃見張泰二人風塵僕僕,神色憂慮,知不是一般人,便說:“這裡不是說話的地,且進後頭屋子裡說吧。”說著,將兩人領進後頭屋子裡。
張泰一五一十,將自己所犯之事說明了,又道:“我兩人已是回不去安城了,這一路官府通緝,也不知如何是好,只好來煩擾李掌櫃,若是難辦,好歹想個法子,將我這弟弟送走。我身強體壯,倒不怕官兵追捕。”
張致聽了如何不急,他還未來得及開口,李掌櫃便擺手道:“這說的是什麼話。我與陳杰交好,早年是過命的交情,他既讓你來尋我,是看得起我,我怎能不辦好這事?這事也不難,既然你們被官府通緝,此地是待不下去的,可願到邊塞去?”張泰只道:“但求平安無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