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停下,高峰出現的一刻,庇護者就知道對方是誰,不由自主的展開防禦隊形,並有掉頭的打算,唯有愷月驅使著獵殺獠向高峰走去。

愷月知道自己奈何不了高峰,不知是她,就算身上的千人隊伍也奈何不了高峰,今天她過來也不是殺死高峰的,而是向高峰質問,質問高峰為什麼要殺死她的父親?

正文 311 相見不相認

從思戀到仇恨,又從仇恨到糾結,高峰的名字猶如一場夢魘,每天折磨著愷月的睡眠,一次次從沉睡中尖叫著驚醒,腦中殘留著高峰殺死橫斷的一幕,在這慘絕的殺戮中,還有她和高峰相識的一幕幕。

愷月陷入噩夢的迴圈,每一次她都會夢到高峰,夢到她和高峰在起幸福生活,夢到高峰寵溺她,疼愛她,關心她,這一切都是那麼甜蜜,美好,她和高峰在夢中經歷了各種各樣的人生,但所有的人生都有一個結局,就是高峰殺死她父親作為結局。

這一場場有著甜蜜,又有讓人揪心之痛的噩夢讓愷月再沒有睡過一個好覺,也在沒有過一天的安寧。

從心底來說,她是愛著高峰的,但她不能原諒高峰殺死自己的父親,所以她快被這種極端的心理逼的發瘋,她既想讓高峰死掉,為自己的父親報仇,又想再次看到高峰,將他的樣子深深記在腦中,然後這輩子永不相見。

正因為這樣,愷月才願意出來,願意見高峰最後一面,真正的最後一面。

場面上形成兩個極端,蒼涼怪異的猛獸邁著巨大的步子,時緩時急地向高峰走去,錘子一般的腦袋不時裂開絕大的縫隙,現出森森地白牙衝高峰發出巨大的咆哮聲,千人的荒人戰士則緩緩地向來路退去,他們的目的只是護送愷月過來,並不會隨愷月一起挑戰顯鋒伽羅。

高峰臉色刻板,站在原地一動不動,似乎看不見千人的荒人戰士離開,他眼中只有愷月,這個梔子花一樣溫婉清雅的女孩兒,心中卻比愷月更加糾結。

要是他真的殺死橫斷,到沒有這麼糾結,只要愷月出現,他就離開,這輩子不和愷月照面,愷月自然也無法質問他,可這一切明明是月曇益做下的,讓他去為月曇益的所作所為買單,他又如何甘心?

巨大的獵殺獠無畏地走到高峰身前幾十米遠的地方突然站住,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,突然發出警告性的怒吼,卻像後退了一步,它認出高峰的身份,是那個在荒野之夜用火焰傷了自己的傢伙。

五十米的距離,對愷月來說和五毫米沒有差距,她能看清高峰臉頰上,任何一絲肌肉抽動,高峰的眼神凝重而嚴肅,卻又瀰漫著久別重逢的喜悅和一絲絲觸動心靈的情意和愛戀。

正是這份愛戀讓愷月整個人陷入巨大的窒息中,她看出來高峰心中是有她的,從高峰的眼神中,她知個男人並沒有忘了自己,就像自己想他一樣,他也在想著自己。

這一瞬間的發現,讓她和夢中的場景重合,在夢中的場景中,高峰就是用脈脈溫情的眼神呆呆看著她,而她在這炙熱的眼神中羞澀,若是按照夢中的場景,她應該走上全去靠在高峰的懷裡,讓高峰有力的臂膀將自己緊緊摟住,讓她在窒息中,感受高峰對她的保護**。

可是橫斷身死的一幕,就像魔障一般旋繞在心頭,瞬間將這久別重逢之後的驚喜沖刷的一乾二淨,溫潤溼糯的眼神驟然冰寒冷漠,銀牙貝齒緊緊咬住鮮紅的嘴唇,雪球一樣的小手輕拍獵殺獠的頸子,讓獵殺獠帶著自己向高峰走去。

最終,愷月站在了高峰的面前,在一片雪色之中,兩個人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