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鈺嫣摸著火辣辣的臉,勉強撐起身子。

睿王妃進屋就看見自己女兒被掌摑,大吼出聲,“譚蓉兒,你這是做什麼!”

她一把推倒譚夫人。

譚夫人也不甘示弱,摔倒前緊緊抓住睿王妃的衣袍。

頃刻間兩人摔到一處!

譚夫人的手順勢抓上了睿王妃的頭髮,不斷拉扯。

頓時屋子裡亂成一團。

叫喊聲、嘶吼聲、咒罵聲響起!

好不熱鬧!

“住手!”

“住手!”

兩聲渾厚低沉聲音傳來。

拓跋懷遠與睿王上前一步將兩人拉開。

譚夫人與睿王妃被扶起來,兩人衣服都皺皺巴巴,扯掉的朱釵帶起幾縷頭髮,儀態全無。

睿王沉聲開口,“鈺嫣,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。”

眾人的視線朝衛鈺嫣看去。

衛鈺嫣喃喃開口,“我……這孩子就是拓跋家的。”

“你個小賤蹄子,還敢胡亂攀咬我家!”譚夫人臉色發青,大罵道。

衛鈺嫣剛想解釋,門口有個小廝打斷道:

“老爺,有個侍女跪在外面,說知道情況。”

眾人抬腳出了房門,只見一名身穿下人衣服的女子,跪在婚房外。

“奴婢是大少爺的通房丫頭春雨,長寧郡主的孩子是大少爺的。”

春雨的話震驚在場所有人,眾人都以為衛鈺嫣是和哪個野男人偷情懷的孩子,沒想到居然是大少爺拓跋俊的!

“住口,休要胡說!”拓跋俊大喝一聲,上前一步就要將春雨拖走。

拓跋翊一把攔住他,“大哥,別急,讓人家把話說完啊。”

拓跋懷遠沉聲開口,“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所說的話,隨意攀咬主子,你可知那是重罪!”

“奴婢手裡有個蘭花耳墜,是長寧郡主前段時間與大少爺歡好後,留下的。”

“而且奴婢能清楚說出他們私下約會的時間!”

說著春雨取出一枚蘭花耳墜,蘭花的形態栩栩如生,一看就價值不菲。

睿王妃瞳孔微震,蘭花耳墜確實是鈺嫣的!

譚夫人瞬間就明白了。

衛鈺嫣這就是和拓跋俊好上了,但是拓跋俊不能給她正妻之位,堂堂郡主又不能給人做妾,這才盯上了老二拓跋翊。

拓跋翊好巧不巧帶回來個未婚妻,最後這個綠帽子就戴在她兒子拓跋朗的身上。

虧她還美滋滋暢想著,長寧郡主會對朗兒日後競爭家主之位有所助益。

呸!

結果那就是吃裡扒外的賤貨!

拓跋俊指著衛鈺嫣高聲說道:

“爹,你聽我解釋!”

“是她,是她勾引我的!”

“我根本不知道她懷有身孕!”

“啪!”

拓跋懷遠上前抬手給了拓跋俊一個巴掌。

“逆子!”

“這件事你為什麼不早說,你就眼看著你弟弟將她娶進門?”

“啪!”

睿王妃實在氣不過,箭步上前抬手也給了拓跋俊一巴掌。

“好你個拓跋俊花言巧語哄騙我家鈺嫣,現在來反咬一口?”

譚夫人指向拓跋俊,大哭喊道,“大少爺,朗兒平時日一直敬著您,平日還總說您是他的好大哥,是他欽佩的榜樣,您居然……”

話落,譚夫人“噗通”一聲,直接跪倒在拓跋懷遠面前,抱著他的大腿哭道:

“老爺,朗兒究竟做錯了什麼啊,讓他在新婚之夜發生這樣的事情。”

話落,譚夫人一口氣沒上來,直接昏死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