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剩下的時間到明天,卻漫長的猶如一個世紀。想著明天就能救出小兮,我又是激動又是害怕。雖說我是知府的女兒,可是我總不能大張旗鼓的帶著官兵去抓那個叫什麼……朱三川的吧?沒辦法,只能自己去,再說,萬不得已的時候,我亮出自己的身份,諒他也不敢做什麼。

那現在我該幹什麼呢?算了,我街上再去找找,萬一不是那個男人買走小兮,萬一我就在街上找到小兮了呢?呃……雖然這個機率非常之低。

“蘇墨,你就陪我去街上逛逛吧。嗯,蘇離就留在家裡,要是二奶奶來了,你就答話,說我是跟凌先生一起出去的。”我安排好了工作,就扯著滿臉不情願的蘇墨出了門。什麼意思嘛,能跟我這個風華絕代的女人出去逛街是你的榮幸,掛著張苦瓜臉算什麼?現在的書童是越來越沒規矩了,我心裡暗想。

一路問過去,又不能跟別人說我要找的是“鳳求凰”的彈琴小倌,只能一個一個跟別人形容小兮的外貌。一個個都搖頭表示不知道,我鄙視你們!你們這些女人未必沒去過“鳳求凰”啊?只是不敢說吧!我X!這樣問不是海底撈針嘛!

正當我洩氣的時候,突然眼前一亮。遠處賣字畫的攤子那邊那個青衣男子好像眼熟,不就是小兮嗎?人來人往遮住了不少,朦朦朧朧也看不太清楚,“不管了,先過去看看。”我撥開人群,跌跌撞撞的往字畫攤子那邊奔去。

等我跑到那裡的時候,攤子那裡已經沒有人了。我東張西望了一會,剛剛還在這裡的,這麼一下子就沒人影了?可惡,好不容易發現一點希望,怎麼就這麼沒了。剛才那個長得酷似小兮的男人好像跟那個小販聊的挺開心的,可能小販知道他往那邊去了。

“請問……”我挪到了字畫攤邊上,一低頭,馬上一臉黑線,那個橫眉瞪著我的小販不就是那個賴謹言嗎?原來是他丫的字畫攤。

我臉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抽動了幾下,“你……你怎麼在這裡?”

“哼,”他居然敢哼我,哼完了我,還架勢收拾起攤子來,什麼意思啊,看見我就要收攤子,“我怎麼不能在這裡?難道蘇少爺不准我在這裡擺攤?”

我連忙攔住他:“等等,我沒那個意思,我……我只是要問你個事情。”

那丫的居然像躲害蟲一樣,驚恐的從我身邊跳開了。嘛意思?我是非典病毒還是豬流感病毒啊,需要這麼躲著我嗎?“我就問個你事情,又不幹別的,你什麼意思啊你!”

“哼…”賴謹言無視我,繼續收攤。

“本少爺早就對你沒興趣了,以前是我瞎了眼,才去你家提親,你還沒完了。”我氣結,什麼玩意,我是上輩子跟你有仇還是咋的?

“你!……”這回輪到賴謹言氣結了,憋了半天,不知道要罵我什麼才好。

“剛剛那個跟你買字畫的,你知道他去哪裡了麼?”我避重就輕,繞開那個尷尬的話題,現在正事要緊。你無視我,我可不能無視你。

這會賴謹言手裡的動作頓了一下,抬起頭,用怪異的眼神望著我,“你又看上哪家的小官人了?是打算求親,還是強搶?”

我X,什麼意思?我可是很專情的,他這是在嘲笑我嗎?“關你屁事,他是我一個朋友,我找他有急事。你知道他往哪個方向去了麼?”

“不是你朋友嗎,你怎麼問起我他的去處了。”賴謹言肯定覺得我又看上誰家小倌,又要厚顏無恥的貼上去了。我是欠他的還是什麼?

“我…。”可惡,幹嘛跟他解釋那麼多,他一個小官人,居然敢在我面前這麼囂張,簡直不要命了,要是我發飆,叫我娘隨便就能收拾了你!“說,他往哪裡去了,不然叫人收了你的攤子,你以後也不用再擺攤了。”

賴謹言臉上一陣青一陣白,悶了一會,手抬起來一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