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,他立即攫住她貼在他胸膛的小手。領著她解開他上衣的襟口。

他可以確定她根本沒聽見他在說什麼。

難道他該高興自己竟有如此強大的魅力,讓她能夠欣賞到渾然忘我?

不過,他似乎高興得太早,因為困阻她的魔咒已然解除。

「君爺,你在幹什麼?」猛力抽回手,夢羽竹倒退三大步。

夏常君邪笑出聲,朝她走去。

「君爺……」夢羽竹直退至抵在門邊上。

「竹兒,你回想看看本王方才跟你提過些什麼?」夏常君欺近她,一手撐在她頭側,身子微微傾向她。

夢羽竹屏息凝視他帶笑的放肆神情,極力思索著他所說的話意。

方才他有說過些什麼嗎?

「呀!」她記起來了。夢羽竹瞠目結舌地盯著他,「你是說,還有人跟太子一起同謀害死羽煙姊!」

那她不僅僅要向太子報仇,還要捉到那個共謀之人。不過當夏常昭受到報應之時,她或許已無能力再找到此人。

「竹兒,你──」他差點忘了這個比菱兒虛長不了多少的竹兒,腦袋瓜卻不似菱兒機伶,簡直憨直得可以。

嘖,他不該跟她迂迴,算他失策了。

「君爺,你快告訴竹兒,另外一個人是誰?」就算她來不及找那個人報仇,她也會在九泉之下拼命……不!是盡全力詛咒他。

「你聽本王再說一次,夢羽煙之所以會投河,並不是太子的因素,而是另外有人指使她這麼做的。」

夏常君在講這段話時,神情異常慎重。

「什麼叫作不是夏常昭的因素?我不懂,也不想憧,你只要跟我講與他合謀的人是誰就好……」她也不是聽不懂,而是他的說法不對勁。

假如照君爺的意思來說,就是指她報仇的物件又弄錯人了。

這不是很可笑嗎?

從原先錯認他是太子,現在又說太子不是兇手,那她繞了大半圈,到底是在幹嘛?

「竹兒,本王知道你一時之間很難接受,所以本王要你先放下對太子的仇恨,這樣本王才能放心對你說出真正的元兇是誰。」而他將會把那名加害皇兄及煽動竹兒的禍首給處以極刑。

夢羽竹被夏常君肅冷陰殘的表情給駭到,以致她想脫口嘶叫的聲喊立即轉?嬌軟的嫩調:「我辦不到。」

「本王相信你可以辦得到。」見她倉皇不定的神情,夏常君瞬間露出微笑,並以手指腹輕輕刮過她的雪頰。

「不!」夢羽竹死命地搖頭,拚命想抗拒他攝人奪魂的溫柔呢語。

自從找到印信後,她的心裡頭一直堅定的意念就開始動搖,而且正疾速崩解之中,她相信自己就快撐不住了。

「竹兒,你並沒有十足的證據證明太子誤了夢羽煙不是嗎?」

「我雖然沒有證據,但也不是道聽塗說來的,丁爺有給我姊姊的銀環作為物證,所以……」激憤的聲音戛然而止,夢羽竹繼而趕緊撇清:「我所說的丁爺是……是名我不認識的陌生人,他是在河邊撿到銀環,好心送來給我,我真的不認得丁爺是誰。」

夢羽竹或許不知道自己是愈描愈黑,但他臉上一副奚落訕笑的表情,卻令她想也不想地打算從他肩下逃走。

瞞不過他了!

萬一他真的去查丁爺,那日後教她要拿什麼臉去見丁爺?

「你不必逃,本王不會叫你帶我去見什麼丁爺的。」夏常君將她擒回來,隨即失笑地安撫她。

「真的?」夢羽竹小心翼翼地瞅著他。

「嗯,真的。」他何須要她帶路?只是他有點失望她竟然是在被逼急的情況之下才脫口說出關鍵人物,並不是心甘情願對他吐露實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