波澐和斑穎在外面低聲耳語了,任憑如何豎起耳朵,玄英也聽不到一個字,心中著實不甘,但毫無辦法。 這時,斑穎朗聲道:“南星子,今日留你一條命,若是你再對我夫婿無禮,我定會讓你灰飛煙滅。” 南星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,躬身作揖道:“小人不敢,小人遵命!” “我哥哥吩咐了些什麼?你說來給我聽聽!”斑穎厲聲問道。 南星子支支吾吾:“大王讓我來勸說公主,” “那我讓你勸他的話呢?帶到了麼?”斑穎繼續逼問。 南星子只不敢出聲。 真是個慫包,玄英不由得瞪了他一眼。 斑穎冷冷的哼了一聲:“我哥哥那邊,如今動向如何?” 南星子正在猶豫怎麼說,只見一道靈能光芒飄了進來,一頭刺進南星子的喉嚨上。 玄英瞪大了眼睛,斑穎施法了?讓他說真話的意思了?魔家竟然有這種法術麼? 果然,南星子面部猙獰,用手扣住自己的喉嚨,聲音都沙啞了:“大王派我們三個來刺殺公主和波澐,守住——這金谷城,天帝——受了重傷,西疆那裡是西海龍王在正面駐守。” “大王他也受了重傷,此刻已經撤往素夜城了,不過大王此戰必勝,東海龍後乃是我們的內應,陪著天后出戰素夜城。東海龍王也答應作為內應奇襲帝州,只要天帝天后皆亡,這靈界便是大王的了。” “你們三人,以你意志力最為薄弱,最好施展此法,”斑穎笑了笑,很滿意他的答案。 原來如此!若是意志堅定的人,便無法施展這法術了,玄英透著這結界,看了看斑穎:她倒是對大伯一片真心! “我得去一趟素夜城,”波澐聽完眉頭皺了一下。 “你不是應該更擔心帝州那邊麼?東海龍王,”斑穎對波澐說話的語氣極其柔和。 波澐只是淡淡一笑,摸著她的髮絲道:“若是別人說要奇襲帝州天都,那還是要擔心一下,如若是東海龍王,就不用擔心了!” “哦?”斑穎露出有些詫異的神情。 “你若要去素夜城,就要跟我哥正面鋒芒相對,也許——”斑穎的眉頭也露出一絲憂愁。 “如是真要在我和你哥之間選一個,你選誰?”波澐正色,語氣溫和的問她。 “自然是選你!”斑穎抬頭看著他的眸子,把雙手倚在他的懷裡。 波澐在她的額頭上,輕輕的吻了一下,兩人擁在一起。 玄英看到這一切,只覺得渾身雞皮疙瘩,想起自己和陳餘兒來,很想衝上去問大伯:“月窟娘娘那裡,您要怎麼交待啊?” “我去解決一下另外兩位,你等我跟你一起去素夜城,”斑穎輕輕在他唇上啄了一下。 “風魔還是我去解決吧,”波澐抬頭,望上面雲霧中望了一眼,回眸過來看著斑穎。 “不,既然他們是來殺我的,當然是我去解決,你放心,他勝不了我的,”斑穎聲如黃鶯,輕輕笑道,“孟幽更是草包,不用擔心!你先回去等我吧!” “我就在這裡等你吧,萬一有什麼事,我即刻就能到你眼前!”波澐倒是真關切她,看著這兩位你儂我儂,玄英都很無語。 斑穎輕踱蓮步,往啟靈門去了,回眸又望了波澐一眼。 波澐在旁邊一處坐下,喚出那大忽雷來,撥動琴絃,彈奏起一曲蝶戀花來,這音樂聲便隨著他施展的淡淡靈能,慢慢傳入雲端,伴在斑穎左右。 大約兩個時辰的功夫,波澐一直沒停過,上方宮殿中傳來隱隱打鬥聲。 斑穎能勝風魔,也是極為厲害,玄英不由得嘆道。 不一會斑穎順著那臺階走了下來,波澐看到她的身影,眼睛即刻亮了,過去扶了她道:“受傷了麼?” 只見她腳步輕浮,顫顫巍巍,波澐連忙上前摟了她入懷,去探她的狀態。 “沒事,只是魔靈過度消耗了些。”斑穎撲在他的懷裡,聲音很輕。 “我將他封印在那宮殿裡了,讓他不能行動,我哥哥培育了九種魔草,已經暗中分佈在九處魔地,如若他此次戰敗,元神不滅,便可再造魔體,捲土重來。” “他如何做到元神不滅的?”斑駁低頭問斑穎道。 “他和紅櫻使者修煉了一種上古魔法,可以將元神和魔體分離,需得用什麼特殊的法子,或者以元神相拼,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