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悅話還沒說完,井口的蓋子就被人掀了開來。

一束光打下:“我現在放繩子,挨個把你們拉上來啊。”

駝背老頭喘著粗氣,從上面順下一根繩子。

“我在這的原因是什麼?”我沒管駝背老頭,執意要邱悅說完。

邱悅被井口的光給弄恍惚了:“咱不是被塌方的石頭埋這了麼?”

“說什麼胡話呢?你先上來,我可拉不動那臭小子。”

我還想問個明白,那邱悅一扯繩子,兩腳踩了下牆壁,就這麼嗖的一聲被拽上去了。

“你把實話告訴我,你不說,我就不上去了。”

看著又丟下來的繩子,我賭著氣不去碰。

駝背老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只是問邱悅怎麼辦。

“你確定麼?”邱悅扒拉在井口問我。

我剛想點頭,那繩子就嘩嘩的被拽了上去。

“我們走吧。”邱悅頭也不回的帶著駝背老頭就要離開。

我知道,她們是吃定我了,這井下面黑漆漆的,打火機的裡煤油也快燒完了,鬼知道會不會還有怪物來這找回去的路。

“回來,我不問行了吧。”

上面沒人答話,我心涼了一大截。

就在我以為他們真走了的時候,一根繩子被甩了下來。

手電筒的光只是亮了一下,立刻就消失了,我也立刻滅了打火機。

上面一片死寂,那熟悉的聲音又開始傳了出來。

有爪子在地上摩擦,那怪物回來了。

這一刻,我好像成了那甕中的王八,那怪物只要下來,我就是那最新鮮的自助餐。

想到這,我默默把繩子繞在身上打了個結,試圖用自己的力量爬上去。

黑暗中,那股味道也越發靠近了。

駝背老頭和邱悅都沒動手,全世界好像就剩我一個人了。

“嗎的,這繩子不會是那怪物丟下來的吧?”

我心裡挨個問候了一遍那兩人,然後鉚足了勁往上爬去。

也不知道是我齜牙咧嘴聲音太大了,還是我這一身的汗臭味暴露了自己。

我這正爬著呢,就感覺頭上面有什麼東西垂了下來。

黑暗裡,我努力的睜大眼睛去看,終於,在一陣適應之後,我看明白了。

那是一大縷垂下來的頭髮,那個怪物現在就在我頭頂之上,我甚至能聽見那東西的心跳聲。

我屏住呼吸,手上抓的死死的,一動也不敢動。

就在這時,一個讓我差點沒嚇的鬆手的聲音傳來。

那是小孩的哭聲,我聽的真切。

怪物在傳達資訊,那哭聲很快就連成了一片,從我腳下的井底傳上來。

聲音越來越響,周圍的頭髮也越來越多,我手心的汗讓我快要抓不住繩子了,已經開始有打滑的趨勢。

就在這關鍵時刻,上面一陣強光射出,我一抬頭,就看見那怪物完整的身子。

一把飛刀嗖的一聲在強光中扎進了那怪物的腦門上,那怪物吃痛,扯開嗓子就尖叫了起來。

我知道,他們是出手了。

就在我驚喜之餘,那怪物騰的一下就竄了出去。

我只覺得身子被那繩子一勒,手上被摩的火辣辣的疼,緊接著我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往井口拽去。

“不好,那怪物纏著繩子了。。。”

我剛被拖出井口,身體就被慣性甩了出去,後背上立刻傳來劇痛。

嗓子一甜,一口血就這麼噴了出來。

我掙扎著想站起來,手和腳都抖的厲害,眼前的畫面都是模糊的。

胸口的繩子紮了個死結,我想扯又扯不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