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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步,小聲道:“小姐,這是在西晉,您切莫急躁,凡事都要想著點兒老爺。”
司徒瑨看他一眼,將滔天的怒火生生壓了回去,冷冷道:“你可有主意嗎?”
“留下一個兄弟看著便是。”
“怎麼?你覺得他們還會回來?”
男子輕笑道:“若不回來,說明小姐的眼光確實好,當請老爺拿個主意;若是回來,此人不過而而,我吩咐弟兄解決了他給小姐出氣。”
“好,就照你說的辦,我們走。”
男子同一旁的弟兄耳語幾句,緊走幾步跟在司徒瑨後頭出了院子。此人乃是北晉丞相司徒正德手下的第一謀士,名叫梁栓。司徒瑨雖是側室所出,卻因為其母極為受寵而深得司徒正德寵愛,從司徒正德吩咐梁栓隨她行走江湖一事可見一斑。
而此時,高久安和趙青衣剛剛經水路抵達朝陽縣城,準備休整一日後繼續南下。青衣對於高久安連夜買船離開龍潭村的做法頗有微詞,他覺得至少應該同李村長打個招呼,在龍潭村的這幾年,李村長對他們諸多關照,但高久安沒有給他這個機會,一路上也不曾解釋,弄得他很是窩火。第二日,高久安另僱了馬車,二人喬裝成茶商離開了朝陽縣城。
忍了約莫半個時辰,趙青衣實在忍不住了,“高……”突然想起出發前高久安的叮囑,把“師兄”二字給嚥了回去,“高大哥,我們這是去哪兒啊?”
高久安靠在轎廂上閉目養神,其實他正在糾結這個問題,到底該不該去投奔他呢?他退隱江湖許久,過著閒雲野鶴般的生活,於情於理都是不該前去打攪的。眼下這情形,唉……雖對曾隸有諸多假設,但怎麼也沒想到他會是北晉朝廷的人,要不是連夜離開,指不定會鬧出什麼事來。
青衣見他毫無反應,不悅地追問道:“高大哥,從家裡出來你就一直緘默不語,怎麼,難不成是想把我販到哪裡去嗎?”
高久安睜開眼,看著青衣涼涼道:“有人要你嗎?”忽然想到一個地方,嘴角微不可查的一動,是個避世隱居的好去處,想到此復又靠回轎廂上,無視青衣怨憤的眼神。
☆、重逢一
晉歷二零零年的秋天,有些蕭索,青安村村道邊的一排白楊樹早早的黃了。
村裡的這處屋子原是容府那位老嬤嬤的宅子,她故去之後便一直空著。以前清明還有冬至前後,高久安總會到這兒來住上幾日,焚個香,上個祭品,老嬤嬤膝下無子無女,無人拜祭。他覺得清明、冬至這樣的節氣,總不好叫她太過孤清。村裡的村民大多見過他,但除了老村長,都不認識他。
和趙青衣一道住進這處老宅一晃一年過去了,日子過得很是閒散隨意。高久安雖沒提,但趙青衣沒再替人爻卦,而是隨著村裡的勞動力一起下地幹活,鄉里鄉親的起了爭執,他總會上前勸上一勸,再加上人長得又好,深得青安村父老鄉親的歡心,幾乎沒有不喜歡他的,家裡有待嫁閨女的嬸子、大媽尤其喜歡他。但高久安總覺得,趙青衣的平靜中帶著一股莫名的急切,好像明天這平靜的生活便會不復存在,他著急的想要把握住眼前的時光。
這日二人吃過午飯,青衣貓著腰從水缸裡接了水,在木盆子裡刷碗,高久安走到他跟前,不經意地問道:“可有心事?”
“嗯?”青衣抬頭看著他,有些不明就理。
“你最近似乎有些心緒不寧,可是有什麼心事?”
青衣笑了笑,低頭刷碗,“我能有什麼心事,師兄多慮了。”
“但願……真的是我多慮。”高久安見他不願多說,也便不再追問,“我到村長家去一趟。”
“好。”
剛一轉身,眼角的餘光似乎瞥到什麼東西,高久安扭頭看向趙青衣肩頭,臉色隨即鐵青。趙青衣見他不走,順著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