握緊拳頭,等著看靖節先生是如何收拾顧道這個無恥之徒。

“顧道,你真是混蛋……”

“你怎麼能如此對我這樣一個老人,你簡直無恥……”

靖節先生氣呼呼的大踏步衝向顧道。彷彿一下子就要把他撕碎。

可是顧道淡然的前行幾步,儀態優雅的行禮。

眾目睽睽之下,靖節先生一把抓住他的手臂。

所有人一驚,靖節先生要打人,簡直聞所未聞。不過打得好,打這個無恥之徒。

然後大家一起唾棄他。

“你怎麼能如此吊老夫的胃口。太過分了,這等千古妙文你就寫幾句,你是要急死我麼?”

“年輕人,你要尊老敬老,快把下半段說給我聽,老夫已經抓心撓肺,難以忍耐啦。”

天地之間只有雪在飄,剩下的一切都因震驚而凝結,包括所有人的呼吸和思想。

靖節先生,天下名士,竟如一個撒潑要糖的孩童一樣,跟顧道討要文章。

什麼文章?能讓靖節先生如此失態?

冷眼旁觀的顧凌渾身一抖,愣在當場,剛才道歉的話彷彿一個耳光。

但他很快反應過來。馬上衝到靖節先生面前。

“靖節先生,兄長之才不足以代表顧家,在下顧凌,雅號明月公子,願意給先生溫酒。”顧凌禮儀周全,近乎卑躬屈膝。

靖節先生臉上一冷,他是隱士不是傻子,顧凌的潛臺詞他一清二楚。

不由得有些噁心,聲音清冷起來:

“老朽赴宴只為顧修之,不因顧家,至於明月公子是誰?聞所未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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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凌如遭雷擊,感覺自己的臉被左右開弓抽腫,然後放在地上使勁兒摩擦。

所有人看著顧凌,感覺有點可憐他了,真是上趕著找罵。還是靖節先生罵的。

這下也算出名了吧。畢竟先生沒聽說過你。

這臉打的,讓他無地自容。他自傲的明月公子稱號,變得一文不值。

“先生莫要生氣,此文尚需推敲,你我把邊喝酒邊討論。”顧道優雅從容的說道。

靖節先生欣慰點頭,跟著顧道走進大門。

圍觀之人一片譁然,靖節先生竟然真的跟顧道飲酒論詩?

顧凌一咬牙厚著臉皮跟上,卻被楚矛擋住了。

“二公子,大公子可沒請你。靖節先生更不認識你這明月公子。”楚矛冷聲說道。

此話等於是公然揭傷疤,再補一耳光。

“讓開,你這狗奴。我乃煙翠居之主,你竟敢阻我。”顧凌急怒道。

“就是,以奴攔主。真不知道誰調教的。”魏青梅也上來幫腔。

楚矛輕蔑的一笑。

“二少爺是故意忘的吧,煙翠居乃是夫人嫁妝。”

楚矛突然提聲吼道:

“大庚律法,母故者嫁妝歸子女。大少爺是夫人獨子,才是這煙翠居之主。二少爺借用兩年,就當成自己的啦?”

楚矛長得狗熊一樣,嗓門之大,震的彷彿山都在顫抖。

所有人聽了,都用奇怪的眼光看著顧凌,原來這煙翠居是顧道的啊。

這一擊讓顧凌無地自容。

“你個惡奴,顛倒是非,就不怕家法麼?”顧凌低吼。

“顛倒是非遠不如二少爺,我是大少爺的奴。二少爺管的太寬了。”楚矛朗聲說完。

咣噹一聲大門關閉,又一個響亮的耳光抽在他臉上。

被一個奴公然羞辱,卻毫無辦法。這讓他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。

李纖雲感覺這是一場不真實的噩夢。賭約算是贏了還是輸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