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騰顧家小子做什麼?終會傷了夫妻情分。”

楚王早就看清了一切。

“皇伯父,怎麼你也這麼說?我根本不喜歡他,為何你們都要強按牛頭去喝水?”

李纖雲皺著眉頭,語氣嬌憨。

“好,伯父不說了,伯父可不願意討人厭。你今日安排這一場,目的是什麼?”

楚王莞爾一笑,侄女的事情讓她父皇去頭疼吧,他坐在一邊看熱鬧就行。

“他不學無術十多年,突然間一鳴驚人,其中必有齷齪。今天我就要揭露他欺世盜名的真面目。”

李纖雲握緊拳頭激動的說道。

“嗯,然後以此讓你父皇看清他,讓天下人看清他,降低你退婚的阻力。”

楚王把李纖雲沒說的話說了出來。

“伯父知我苦心,一定不會怪我用您的地方了吧?”李纖雲如同小貓一樣討好說道。

楚王哈哈一笑:“當然不怪,伯父的地方就是你的地方。”

“不過這竇鼉寫完了,顧道寫了麼?”

楚王轉身問下人。

“並未,顧公子自始至終在飲酒,竇公子寫完之時,已下十八盞。”下人回覆。

“十八盞?”楚王驚訝,隨即啞然失笑:“詩作如何不知,倒是一個好酒囊。”

“哼,我看他根本做不出,就是藉著醉酒遮面,想要逃避。酒囊飯袋倒是真的。”

李纖雲不屑的說道。

東樓三層雅間之內。

“顧道,時間可差不多了。你不會想要醉酒逃詩吧?如此喝下去還不如直接承認,你就是那欺世盜名之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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竇鼉用玉如意敲著桌子冷聲說道。

其他人也是噓聲一片,開始議論紛紛。

“也不知那一詩一文到底是不是出自他手?今日如此讓人失望,難道真的是抄來的?”一人故意大聲冷笑。

“看這個的德行,傳言應該是真的,他那詩詞就是從別處抄來的。”另一人緊跟著應和。

董闊聽了,猛的一拍桌子怒目圓睜,怒道:

“都給我閉嘴。寫文之事有一揮而就,也有慢慢思考,怎麼可以隨意汙人清白。”

“董富中,清者自清濁者自濁,不可如此放肆,坐下。”乾瘦綠豆眼的孔祭酒說道。

如此明顯的拉偏架,董闊大怒,但是師道尊嚴讓他不敢突破。

只能憋屈地坐下。

顧道不管他們如何的議論,看了一眼香,繼續一盞一盞的品嚐美酒。

這個時代的酒喝起來綿柔,滋味各有妙處,讓他興致勃發,懶得理會這些人的齷齪心思。

就在香只剩一節的時候。竇鼉一個眼神,孔祭酒開口了。

“顧修之,你能做詩就做,不能就認輸,也是坦坦蕩蕩。可你如此放浪形骸企圖矇混過關,實在給國子監丟臉。”

孔祭酒話音剛落,李陽尷尬的挪動席位,拉開跟顧道的距離。

圍觀之人嘲諷聲音更大,甚至有人趁機宣揚顧道以前所做詩文都是抄襲。

“公子已醉,這酒雖然有人請客,也不可喝壞了身子,不如停盞吧。”

負責雅間的窈窕女娘玉竹,柔聲慢語地勸解。

實際上認定了他借酒矇混,且貪便宜沒夠。

“聒噪,喝個酒都不能痛快!”顧道冷哼一聲扔掉酒盞。

起身走到桌案之前,提筆落墨,藉助三分酒氣,一氣呵成第一句:“危樓高百尺。”

董闊大聲讀了出來。

“哈哈,顧道,我用百尺你也用百尺,當場抄你是一點不顧忌啊。真是恬不知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