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舊不修邊幅,但是精神非常矍鑠。

顧道擠出哭喪的表情,大聲哭喊起來。

“師兄,我是來搬救兵了。”

他把事情說了一遍。

張瓊一下子激動了,只不過激動的不是師弟被人欺負了。

而是賊心不死的勸說顧道。

“我就說外面人心鬼蜮,何必跟他們廝混,加入國文館,跟我一起研究算學不好麼?”

顧道心說好傢伙,我找你幫忙的,你卻要拉我下水。

我還指望你千軍萬馬來幫忙呢。

“我倒是忘了,師兄是做學問之人,這種事情無能為力?哎,我就應該去找華陽居士。”

顧道的語氣充滿遺憾。

張瓊雙眼一瞪,眉毛都抖了,焉能讓那個棄徒把自己比下去?

“師弟莫要瞧不起人,看師兄幫你出頭?”

張瓊在國文館裡吆喝一下,就拽出來六七個大儒。

其中就有方守成最義憤填膺。

“耽誤老夫印書,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,刑部算個球。”

還有好幾個跟顧道預定印書的,更是生氣。

這輩子就這點願望,本來按部就班很快就能印書,現在竟然有人搗亂。

倒要看看是誰的狗膽這麼大?

張瓊為首,一群七八十歲的老頭子,直接到了刑部。

刑部小吏跟顧道敢冷臉,但是打死不敢得罪這幫祖宗。

這些位都是給皇帝講課的。

最重要的是,他們的徒子徒孫滿朝都是。比如方守成好幾個弟子在刑部當差。

小吏腰都要彎到地上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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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無需如此多禮,我們都是一些沒用老棺材瓤子,不敢幹涉刑部的事務。”

“就是來問問,乾元書樓的案子,什麼時候開始審問。”

張瓊雙手插著袖子,語氣冷漠,極其有一方大佬的氣勢。

“是啊,老夫的書印了一半,現在書坊被封了。老夫不得不過來看個熱鬧。”

方守成在旁邊冷冷的補刀。

語氣不像是看熱鬧,倒像是砸場子。

其他老人冷著臉,齊刷刷地看著小吏。

小吏後背都溼透了,慫得十分徹底。

“諸位老大人請裡面用茶,我這就請上官。”小吏極力奉承著。

可是張瓊不買賬。

“不必了,刑部的門不是誰都能進的,我們就在這裡等回覆。”

小吏臉色難看,這話是他送給顧道的。

萬萬沒想到,顧道真的回來了,還帶了這麼多猛人。

而且想讓人家進,人家都不進了。

一群德高望重的國文館老大人堵門。刑部成了眾目睽睽之地。

這些人不止輩分大,還是學術泰斗,六部的人紛紛過來見禮。

張瓊趁機就把刑部乾的事給嚷嚷開了。

小吏一路狂奔衝進左侍郎的辦公房,也不管房中二人臉色不悅。

“大人,不好了……”小吏趕緊把這件事說了。

“這事跟國文館有什麼關係,這些老東西湊什麼熱鬧?”陸章不悅地牢騷著。

左侍郎噌得一下子站起來。

“不好,事情鬧大了。”

他說著一把拉過那個小吏。

“我去應付這些人,你馬上把所有文書補齊。第一時間快馬給趙巡送過去。”

左侍郎聲音已經顫抖,證明內心的恐懼。

“此案,必須辦成鐵案,否則尚書大人也扛不住。”

陸章這才意識到,事情好像有些嚴重。

趕緊問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