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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真是天縱奇才了。”文陸兩人聽出他話中的譏諷之意,陸秀夫嘆道:“真乃天亡我大宋矣!”文天祥黯然不語,過了一會,道:”何以先生如此熟悉這臨安之事?”何時了雙目一閉,滿臉皺紋一顫,良久才長嘆道:“老漢痴長几歲,一生飄零,走南闖北,自然是知道的多一些。”文陸兩人見他顯是不願實說,也不再問了。三人沉默了一會,何時了道:“剛才文大人問皇上心急不?唉,兩位可知這元兵侵宋,襄樊告急,天下百姓滿朝文武皆知,可偏有一人該知卻不知?”這時眾人漸漸聽到三人談話,都慢慢攏了過來,當聽到這最後一句時,不禁大奇,紛紛道:“是誰?”
何時了坐正了身,雙手抱拳往東一拜,端容道:“便是當今聖上!”
眾人嚇了一跳,全場頓時鴉雀無聲,都覺得匪夷所思,但又不敢公然議論皇帝。文天祥奇道:“何以如此?”何時了道:“各位不妨猜猜。”眾人默然,陸秀夫道:“莫非皇上聖體違和?”何時了搖了搖頭。文天祥道:“我等不敢妄言。”眾人一齊點了點頭。何時了忽又咳了一陣,才長嘆道:“是賈大人不讓皇上知道!”眾人“啊”的一聲,都不禁一顫,情知這等事情,不知包藏多少驚人秘密,哪敢介面。何時了見狀,心裡明白,也停口不說了。文陸兩人卻齊聲道:“請先生再說。”何時了不答,過了一會,對文陸兩人微笑道:〃只怕咱家說話太多,需防禍從口出。二位大人忠君愛國,他rì當是國之棟樑。今rì有幸識得二位大人,但願有緣再聚,就此別過。〃說罷便和chūn花秋月收拾了一下,慢慢下樓去了。文陸兩人對望一眼,心裡都一樣悲憤莫名。眾人默默無語,目送三人離開,連打賞都忘了。忽聽樓下又隱約傳來何時了的聲音,這回卻是唱起曲來:“。。。。。。問君能有幾多愁,恰似一江chūn水向東流。。。。。。咳咳……向東流。。。。。。”聲音悲涼,越來越低,終於沒了聲息。
………【五】………
文天祥對陸秀夫道:“我心裡還是大有疑惑,咱們便再找那先生問個明白如何?”陸秀夫道:“正有此意。”叫那店夥計結了賬,文天祥道:“那說唱三人可是初次到此?”夥計笑道:“正是面生的很。”文天祥道:“不知他們會到哪去?”夥計道:“這可難說。”兩人正要下樓,文天祥忽想起一事,問夥計道:“剛才那武藝高強的文士又是何許人?”夥計這回來了興致,笑道:“小的也不知,只知他常來此一個人喝悶酒,總是坐南面那座,還打賞小的,叫小的留座,我見他總是神情憂鬱,看著大街,像是在等什麼人吧!”說罷咋了咋舌,嘻嘻笑道:“看不出那人文弱書生模樣,竟是這般厲害,嘖嘖,真是高人不露面啊!”
文陸兩人下了樓,早已看不見那何時了三人,趕緊問了路人,沿街急步追去。那三人模樣惹目,很快便找到了。文天祥急忙上前施禮道:“先生留步!”三人停下,何時了似毫不驚訝,微微笑道:“二位大人莫非還想聽曲?”文陸兩人一怔,都覺這老人實在是個異人。文天祥道:“正有此意,不知三位能否移步,到在下蝸居一敘如何?”何時了呵呵笑道:“我等江湖賣唱,自然是為了幾個打賞,聊以謀生,哪有拒絕之理?”文陸兩人甚是尷尬,陸秀夫笑道:“這個當然,自有厚贈,自有厚贈。請,請!”
一行人回到文山後,已近黃昏。夕照餘暉,雞犬之聲偶聞。chūn花秋月喁喁私語,對眼前美景大為讚歎。何時了道:“文大人胸有丘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