遠的!”

褚遂良苦笑搖頭。

這時有人跟了過來,“相公,高陽公主在府中作樂,樂聲和歌聲響徹坊內,引人注目。”

褚遂良隨口道:“明日尋人彈劾即可。”

“彈劾什麼?”長孫無忌淡淡的道:“皇帝出了一口氣,高興。高陽是他的姐姐,為他高興,有何不可?別老是想彈劾,老是想著壓制,一味打壓會引發莫測之事,那是老夫的外甥,老夫知曉如何做,讓那些人別瞎操心。”

褚遂良應了,長孫無忌策馬一人向前,春風中,隱隱傳來了他的聲音。

“一群賤狗奴!”

褚遂良再度苦笑。

晚些傳來訊息,宮中有人去了高陽公主那裡,據聞帶著一頭烤全羊。

褚遂良坐在家中的書房裡,擺擺手,等來人走後,才冷笑道:“如今君臣相對,不是這邊壓倒那邊,就是那邊壓倒這邊。輔機想尋求妥協,尋求均衡,卻是錯了。”

……

英國公府中,李勣和李堯在說話。

“此次阿郎一巴掌打的那些人暈頭轉向,六部之中,那些人的心腹被拿下了不少,阿郎,算是大獲全勝了吧?”

李勣心情不錯,喝著酒,吃著烤肉。

這讓他想到了在草原征戰的歲月。

他喝了一口酒,微笑道:“老夫從上任伊始就在忍,在看,此次藉著王頌冒功領賞之事發作,順藤摸瓜,把往日記下的那幾人都拿下了。解恨不提,只是清除了一些在背後給老夫使絆子、捅刀子的官員,以後的日子會好過許多。”

李堯笑道:“陛下此次也算是藉機出了一口氣。”

“嗯。”李勣舒心的道:“陛下藉此發作,一時間勳貴們為之凜然,這便是立威。何為威信?威信便是權力,但不動手的權力毫無威信。所以帝王要殺人,大將要殺人,為何?這便是要拿著人頭來立威。”

他乾了杯中酒,李堯趕緊斟滿,然後笑吟吟的道:“阿郎此次出手堪稱是完美無瑕,這便是兵法吧?”

李勣端起酒杯,淡淡的道:“此事多虧了賈平安。”

“他?”

李勣點頭,卻不肯說出更詳細的話。

李堯不禁震驚。

那個少年是阿郎口中的名將之才,詩才也出眾,可他竟然能幫助阿郎在尚書省站穩腳跟?

一時間,他不禁想起了賈平安的模樣。

唇紅齒白,很誠懇的微笑,看著就是一個美少年。可誰曾想在這個誠懇的微笑下面,竟然有這般手段。

李勣突然吩咐道:“下次敬業和他出門,別管。”

“是。”

……

大清早,兩兄弟在上衙的路上。

快進皇城時,賈平安突然說道:“表兄,要穩住。”

“啥?”楊德利不解。

晚些到了倉部,楊德利發現所有人都在看著自己,還有不少人在竊竊私語。

這是怎麼了?

李勣出手清掃了尚書省,時間已經過去了數日,大夥兒都覺得楊德利升官的事兒還得看後續。

“楊德利!”

一個尖利的聲音傳來。

“幹啥?”楊德利回身喊道。

一個官員在後面,“讓你去吏部。”

楊德利懵逼,“為啥?”

表弟說吏部就是個坑人的地方,沒事別去。

官員說道:“去不去?”

“去!”楊德利慫了。

隨後他一路去了吏部。

“可是戶部的楊德利?”一個小吏接待了他。

“是。”

這裡可是管官帽子的地方,楊德利很是緊張,都覺得尿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