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這血跡放在鼻子前聞了聞,腥味之中帶著清雅的淡香。

“戴芳香的。”

站起身來,沿著腳步、血跡和散落在空中的香味,林混如有神助,將一幕幕的畫面還原。

當畫面回到滄溟清子舉起武士刀的那一幕,林混的心劇烈的顫抖。當武士刀在戴芳香的脖子之上劃出一道血跡的時候,冒出汩汩的鮮血的時候,林混的心似乎被狠狠地宰了一下,身體一陣無力,緩緩地倒在了地上。

所有的推斷的畫面對被粉碎了,林混的腦海中,滿是戴芳香在背後將自己推向時空之門的回憶。

突入襲來的回憶,讓林混如遭重擊。一幕幕的回憶再次在腦海中回放。

南美洲的那一幕再次浮現,戰友們一個個身亡,等他逃回營地的時候,一個白衣女子,帶領著大批的忍者和武士,將自己團團圍住,搶走了手中的箱子。當那名白衣女子揭下頭紗的時候,那面容卻跟戴芳香有三分相像。

“我化妝成這樣好不好看。”

出入託普利茲湖的時候,戴芳香為了掩人耳目,稍微改變了一下自己的面容。這面容,赫然就是南美遇到的那個白衣女子。

“不,不會的,戴芳香不會這樣的。”

“林混,小心戴芳香,她是叛徒,你失憶的事情,正是她和田地的yīn謀。”

耳邊再次傳來盈淼的jǐng告聲,但為時已晚,戴芳香的雙手已經將自己推向了時空之門。

心,如同裂開了一般,劇痛。

林混只是捂著心口,如同刺蝟一般,將自己的身體使勁蜷縮著,然後繼續蜷縮,蜷縮,直到縮成小小的一團。

人在感到痛苦的時候,會自然而然把身子縮成一團,雖然那樣做,一點也不能減輕痛苦。遭到了那樣不可想象的背叛,也一直在把自己的身子緊縮,像是想把痛苦自身體中一滴一點擠出來!

“啊”,林混一聲怒吼,身體猛地張開,似乎要將心中所有的痛苦發洩而出。

“林混,是你嗎?”

已經走出老遠的盈淼,趕緊回頭,向主殿跑去,在她的身後,諾蘭文森特似乎感覺到了什麼,一閃身消失不見。

梁爽等人,在仙雅的帶領下魚貫而入,似乎是聽到了喊聲,她們快速地向聲音的來源跑去。

“林混,林混。”

盈淼一把推開銀頭,吃力地將林混抱起,將他的頭放在自己的大腿上,胸口緊緊地埋下,似乎要用女xìng特有的溫情,化解林混的痛苦。

“林混,林混”,一時間,梁爽等人紛紛圍著林混,焦急地呼喚著他的名字。

一時間鶯鶯燕燕,竟然讓銀頭有些傻眼。

“芳香、芳香”,林混雙眼無神,反反覆覆唸叨著這個名字。

“林混不會是傻了。”

梁爽不明所以,所以有些擔心。

“不是,他是受了太大的刺激。林混,戴芳香沒死,她不是叛徒,我弄錯。你醒醒啊,戴芳香沒死,她還活著,等著你去救她。”

盈淼抱著林混,在他的耳邊大聲地說著,心中卻是酸溜溜的。

“你,你說什麼,戴芳香沒死?”

好半天,林混才從失神中醒來。

“是的,她沒死,被黃田天澤帶走了。說要去找亞特蘭蒂斯。”

盈淼繼續解釋。

“亞特蘭蒂斯,對了地圖,那地圖呢,在你父親手裡,諾蘭文森特他人呢?”

林混再次冷靜下來,心中似乎有了一個計劃。

“父親他”看了看主殿的大門,盈淼搖了搖頭。

“北冥有魚,其名為鯤。鯤之大,不知其幾千裡也; 化而為魚,其名為鵬。鵬之背,不知其幾千裡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