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腰間摸摸,本該掛在身上的錢袋子此時已經沒了。

青桃正要又去翻別處,誰知那公子哥說道:“我說的沒錯吧?你們的錢也被他偷了!”

上官未央皺了皺眉問道:“青桃,錢袋子沒了?”

“小姐,確實沒了,那小乞丐手不乾淨。”

“你看吧!你現在是不是也氣的想打他一頓?”

那紈絝公子哥言語裡有幾分戲謔,但也聽得出是玩笑話。

上官未央說道:“他偷你東西你為何不報官?”

“報官有用的話,我們就不會一大早起來堵他了!他年歲尚小,又是燕國人,關不了幾日便會被放出來,出來又偷,我父親這一月沒給我幾兩散碎銀子,全叫他偷了去!”

“他燕國人為何會來京都偷竊?”上官未央問道。

這公子哥對她倒是有幾分好奇問道:“你一個深閨內院的小姐還關心這個?”

上官未央回道:“我還尚未自報家門,我是上官未央,上官決是我父親。”

頓時幾個富家子弟臉上略有尷尬的神情小聲嘀咕起來。

“子胤,她怎麼是上官家的……”

那個為首的紈絝子弟沉默幾秒,拱手回道:“見過上官小姐,爾等久聞將軍戰功赫赫,是我大安第一戰神將軍,就連我們平日裡去茶樓聽些話本子也能聽到上官決將軍的神威。今日是我有眼不識泰山,沒想到上官小姐如此傾國傾城。那個……在下蘇子胤,家父是蘇連成。”蘇子胤對著上官決將軍一頓誇讚,又緊張不已的自報家門,現在的他乖巧無比,完全沒了剛才的紈絝氣質。

青桃聽聞蘇連成的名字,在上官未央的耳邊輕聲說道:“小姐,蘇連成乃是京都,甚至衛國第一富商。”

上官未央點點頭,屈膝回禮後道:“見過蘇公子,久仰大名。只是我有一事還是想向蘇公子討教。”

蘇子胤忙道:“何談討教,若是能幫上上官小姐是在下的榮幸!”

雖然蘇子胤家境顯赫,但是商人的地位再高也不比在朝為官之人,更何況人人皆知上官決乃是當今聖上最偏愛的臣子。他並不是懼怕上官家的權威,而是發自內心的敬重。但他歲數畢竟不大,平日裡也是紈絝子弟,如今說些正經話顯得竟有幾分在裝大人的滑稽感。

上官未央看他略顯青澀的言語便知他平日裡在家應是隨意慣了的,回道:“蘇公子不必如此拘謹,按照平日的言談舉止行事即可。”

“那你可就不知道我平日裡是什麼德行了……”蘇子胤一下放鬆下來,剛才那樣說話他也覺得太累,“說吧,你想問什麼?”

上官未央說道:“你方才說你們報過幾回官,又知他是燕國人,他為何來這衛國京都偷竊?可是燕國又起戰亂了?”

蘇子胤回道:“嗯,那還用說,燕國有幾時太平過?上次審他他似乎說前些日子燕國好像被周邊的蠻夷掃蕩了三四次,民不聊生,他只得修出這等手藝出來討生活。我就不明白了偷東西算什麼手藝?他修都修了,不修門正道!我父親雖然能賺銀子,但一個月才給我幾個零錢,他只知天天盯著我偷,兜裡說不定比我都富有!我真是不打他難出這口惡氣……”

上官未央已無心再聽他多言,果然是燕國又起戰事了……父親這次回家待了還不到一個月,若是那邊戰事吃緊說不定父親又要率兵出征了……

她的擔憂已寫在臉上,一雙細細的纖眉已經微皺了起來,光看她的神情已知她的焦慮,上官未央回道:“多謝蘇公子,我先告辭了,以後有機會再與蘇公子一敘。”說罷快速的行個禮,轉身便帶著青桃朝馬車的方向走了。

蘇子胤倒是開心,一來是沒想到今日竟因個小乞丐與上官小姐相識,二是上官小姐又生的這麼清麗動人,今日實在是個好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