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動,見到夜明軒一定要裝作驚訝,這樣他才會有成就感。

可轉過牆角,並不如她所料,而是空無一人,只是在牆根下,放著一個深藍色的荷包。

歐陽歡顏撿起,這荷包是用絲錦織得,上面用銀線繡了些梅花和竹子的式樣,一看就是男子的荷包。

一開啟,裡面是一沓銀票,和一張紙條。

【路上用。】

紙條上只有三個字,確實是他的風格。

歐陽歡顏笑笑,將銀票隨意的塞回荷包裡,卻將那紙條精心疊好,塞到了貼身的衣物裡。

“都說了,我有朋友的。”她嘴角上揚,笑的真心實意。

待歐陽歡顏回殿,三人收拾妥當,坐上馬車往城外開去。

夜北辰酒意翻湧,歪倚在馬車的車廂裡,搖搖晃晃,睡意便襲來。

歐陽歡顏也頗有些不請自來的意思,也坐在車廂裡,她東看看西看看,喃喃道:“這落魄皇子的吃穿用度也比我們強了不上,我若是陛下,我就剋扣你的衣食起居,讓你走著去燕國,吃盡了苦頭才好。”

夜北辰懶得理她,閉著眼睛假寐。

楚墨在車廂外說道:“歐陽姑娘,皇后娘娘可是讓你來做隨行丫鬟的,你要擺清自己的位置才好,依我看,你最好出來,不然就你剛才說的話,我若是走漏了風聲,你的腦袋恐怕就要掉咯!”

“你去說啊,你看看是我的腦袋先掉,還是你先被百蟲啃咬至死。”歐陽歡顏玉指繞著胸前的幾縷黑絲百無聊賴的回應,好像自己說出口的完全不是威脅人的話,而是日常閒談。

“你一個姑娘,為何出言這般狠辣,完全沒有女子的樣子。”

歐陽歡顏掀開簾子道:“楚墨公子,你好像是忘了剛才你還想讓我身首異處。”

楚墨吃了癟,“算了,你我二人都少說些話,燕王估摸著是一夜未眠,這山高水遠,讓他歇息一會兒吧。”

“估摸著……?”歐陽歡顏品出了話中的蹊蹺,狐狸眼微眯問道:“你不是說是你跟燕王一起喝的酒?怎麼?難道是燕王為了上官小姐獨自買了一夜的醉?那人家心裡可著實有些不是滋味呢……”

“閉嘴。”夜北辰呵斥一聲。

歐陽歡顏不知分寸,還想說些什麼,卻被楚墨拉著手腕一把從車廂裡拽了出來,威脅道:“你若是再擾燕王,我就算是餵了你那些蟲子,中了你那些毒藥,我也要拉著你一起共赴黃泉。”

“忠心護主,值得褒獎。”歐陽歡顏說罷便閉了嘴。

馬車一路疾馳,塵土飛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