髮簪尖銳冰涼,若是尋常少女受到這般威脅定會花容失色,可毀容跟上一世所承受的一切相比,簡直不值一提。

上官未央毫不畏懼道:“夜北辰,你若是想殺我,早就動手了。”

夜北辰被她猜中了心思,有些恍神,就在這片刻間,上官未央一口死死地咬住了夜北辰的手,夜北辰吃痛猛地將手鬆開,抽了回去。

上官未央借勢一把將夜北辰推開,奪門而出。

夜北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,站在原地,過了半晌,楚墨輕叩了幾聲房門道:“燕王,王妃出了宮,騎馬走了。”

“派人盯住她。”

“是。”楚墨領命離開,夜北辰抬手看著手上的咬痕,眼神複雜。

上官府內。

上官將軍面色蒼白,嘴唇沒了血色,靠坐在榻上,肩膀上的傷已經被包紮好了,鮮血從紗布處滲了出來,青桃正在幫上官決侍藥。

上官未央急匆匆地跑進了房間,焦急道:“爹!你怎麼樣!”

“未央,你彆著急,我沒事。”

上官未央將青桃手中的藥接了過來,問道:“爹,是不是夜北辰乾的!?”

“來者蒙面,武功在我之上,不但將我打傷,還把蠱蟲搶走了……”

“武功在爹之上的,全北安屈指可數!”

上官決頷首道:“想要知道是不是他也容易,那人雖打傷了我,但他左胸亦中了我一掌,必會留下淤血的痕跡。”

“所以只要能確定夜北辰胸口有傷,就能證明他正是刺客……”

話音未落,青桃的聲音從屋外響起:“小姐,五皇子來了。”

上官未央聽聞趕緊轉身走進院子,夜明軒站在院中,神色中有欣喜亦有擔憂。

上官未央開口問道:“明軒,你不是被禁足在宮內,怎可貿然出宮?”

“我想見你!未央,是我沒能護你周全,明知道六皇叔對你不理,對上官家不利,但我……卻沒法讓父皇收回成命。”

“這不怪你。”

夜明軒似是鼓起了極大的勇氣,握住上官未央的肩頭道:“未央,你跟我走吧啊,我帶你離開京都。”

上官未央怔住,這話她聽過,只是今時今日所說的人不同了,她輕聲問道:“去哪兒?”

“只要能跟你在一起,去哪兒都哈哦我們找一個天高海闊,山清水秀的地方生活,遠離這些紛爭,我們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只有我們兩個,一輩子在一起!”

上官未央垂下頭,是親近的血緣關係讓明軒與夜北辰說的話竟然如出一轍,她曾經也信過,可如今只覺得無力,她清醒回道:“不可能的,你是皇子。”

“皇子如何?如果不能跟你在一起,這身份只會是囚籠!”

上官未央還想說些什麼,可上官府門外忽然傳來楚墨的聲音:“王妃,燕王殿下來了!”

上官未央心中一緊道:“明軒,若夜北辰看到你在上官府中必定會借題發揮,我來攔住他,你先走。”

不等夜明軒反駁,上官未央已讓青桃將他帶到後院。

夜明軒剛離開,上官府的大門被猛然推開,夜北辰站在門口,面色冰冷,上官未央嚥了咽口水,鎮定相對。

可夜明軒並未離開,而是從後院一角,憂心地看著二人的情況。

夜北辰眼神四下看了一番而後開口道:“我以為王妃離開臨華殿是因為掛念父親的傷勢,沒想到竟然只是站在這院子裡?”

“我是……我是……”上官未央知道夜北辰心思縝密,一時竟想不出藉口,夜北辰雙手抱胸,等著她的回答。

上官未央的目光落到夜北辰的胸前,忽然靈機一動道:“我是正要出門去布莊挑選布料制嫁衣,燕王又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