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涼如水,夜色深沉。

上官未央輕手輕腳的走進書房,藉著月色,四處翻找,正在一無所獲之時,忽然看到桌上的硯臺上放著清水,而書桌上放著一張張浸過水的白紙。

上官未央好奇的拿起紙張又放下,未做他想,繼續尋著密信的蹤跡,低頭見書桌旁的火盆中,有尚未燒盡的殘餘密信,她伸手便拿起。

下一秒,燭光亮起,夜北辰的聲音傳來:“你在找什麼?”

他倚在身後的書架上,從容不迫的望著上官未央。

上官未央心思急轉,假裝不慌不忙,繼續尋找著什麼。

“自然是你欠我的東西。”說罷,上官未央淡定地拉開了書桌的抽屜,被夜北辰從身後拉住了手,一個轉身,夜北辰以環抱之姿將上官未央將她抵在書桌前。

“本王何時虧欠過王妃?”

沒想到,上官未央手一攤,手中握著的竟是前幾日在木蘭圍場掉落的那枚髮簪。

“這個髮簪可是我的心頭愛。”

夜北辰狐疑道:“你半夜三更摸進來,就是為了尋這個?”

“夜北辰,你心中無愛,自然不會理解失去所愛的遺憾和痛苦。”

夜北辰聞言,愈加靠近眼前的女子,上官未央將手背在身後,將手心中殘留的密信塞進腰帶。

“你怎知我心中無愛?”

“那你所愛是誰?”上官未央直視著夜北辰問道。

二人四目相對,夜北辰不答,只是眸深如水地看著上官未央。

“你既不說,我也不想知道了,這髮簪我拿走了。”上官未央避開了夜北辰目光,帶著密信逃也般的離開了書房。

上官未央急匆匆的回到自己的房間,才鬆了口氣,拿出袖子裡的殘餘密信仔細檢視,誰知密信被燒的只剩一角,上面有蛇形暗紋。

她對著燭光細細檢視,依稀只能辨認出【巳時……美人居……】幾個模糊的字跡。

上官未央暗想道,封玄逸和夜北辰私下約見定時商議暗中勾結一事,那此時豈不是正是拿到證據的好時機……

美人居內。

美人如雲,紅袖環繞,青煙嫋嫋,有歌舞藝妓相伴的封玄逸笑容僵在臉上,將手中的酒杯摔扔出去道:“他以為他是個什麼東西!竟敢三番五次拒絕本王!”

身旁的隨從忙給封玄逸倒酒:“是他夜北辰不識好歹,王爺,您消消氣。”

“圍場上斬我王旗,處處壓我一頭,遲早有一天,我要讓他夜北辰跪在我的腳下!”

封玄逸仰頭連飲幾杯,酒杯剛放下的同時上官未央帶著面紗走進了美人居,穿梭其中,見眾人白日宣淫的模樣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,正當她四處檢視之時,忙不迭地和正拎著酒壺的封玄逸撞了個滿懷。

上官未央見面前之人竟是封玄逸,心中又驚又喜,但她正要轉身遮掩,卻被封玄逸一把拉進懷中。

“這個舞姬……不錯!”封玄逸帶著幾分醉意,輕笑著要將上官未央拉入包廂內。

上官未央忙摁住他的手著急道:“你睜眼看看我是誰!”

“小娘子,難道是嫌我給的銀子不夠?你儘管開口,要多少我有多少!”

上官未央見封玄逸一副潑皮無賴的醉酒樣,想必是無法說通了,一怒之下奪過封玄逸手中的酒壺就欲往他頭上砸去!

封玄逸雖有醉意,但本能躲閃,酒壺隨即砸在桌角,頓時“咔嚓”一聲,四分五裂。

瓷器碎裂的聲音驚住了封玄逸,上官未央用手中鋒利的碎片對準了封玄逸道:“再過來就別怪我不客氣!”

誰知封玄逸竟饒有興致的醉笑起來道:“太有意思了!小娘子的脾氣竟如此火爆!本王甚是中意!”說罷,伸手就要輕薄,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