局長我都熟,但方舟那邊,我的手還沒伸那麼遠。那就得靠你去經營了。”

“警方?我說我認識一個刑警大隊長,有用麼?”林煙想起了鍾雲飛。

“是個什麼樣的大隊長哦?”

“就是我們那個區的大隊長……”

“這可不是一個多大的官啊,不過也是一條線。我再想辦法給你搭幾條線,總歸經營許可證是不難弄下來的吧!”簡易很輕鬆地說道,“嗯,你的履歷不好。如果不介意的話,我給安排一個人在你身邊,以他的名義來創這個公司,你可願意?”

“他當老闆?”林煙想了想,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:“信得過麼?別到時候翻臉啊……”

簡易啼笑皆非,只能聳肩,不確定地說道:“那我可不敢打包票哦。”

兩人以一種劫後餘生的輕鬆語調聊了好一會兒天,簡易幾番欲言又止,終究還是架不住疲憊,要回房間睡覺。不知道她真心想說什麼,也不知道她為什麼不說。

等簡易一走,林煙就和陳蘊含對望一眼,由林煙開口,說道:“現在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了,怎麼辦?”

“……我們也可以繼續聊下去啊!”陳蘊含晃了晃脖子,又吐了一下舌頭,有些裝可愛的嫌疑。

因林煙受傷,陳紫衫還是有給林煙鋪過床。因此,林煙單手伸了個懶腰,笑著說道:“如果你信得過我,就到我房裡,我們躺下來說會兒話吧。”

“信得過你是什麼意思?”陳蘊含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。

“小丫頭片子調戲我是吧?”林煙輕擰了一下她鼻子,將她冰涼的小手握手掌裡,正色道,“沒事了,別怕,啊!”

“嗯。”陳蘊含跟著林煙起身,有些心虛地看了一眼虛掩著門的陳紫衫房間,然後踮著腳尖溜進林煙的房間。

兩人鑽進薄毯,仰面朝天,之間隔著兩分米以上距離。

燈已經關了,兩人都沉默著看著天花板。

過了一會兒,精神依舊亢奮的林煙轉過頭,看著陳蘊含嬌俏的側臉,笑道:“不是說要繼續聊下去的嘛,怎麼不說話?”

“不用說話,就這麼躺著,也舒服。”陳蘊含小聲地說道,略有些羞澀的樣子。

林煙還是隨意尋了個話題:“從多少歲開始是自己一個人睡的?”

“……從上幼兒園開始就一個人睡了。剛開始還有些害怕,要擠到爸媽中間去睡。然後我媽到幼兒園接我的時候故意跟我那些同學說。於是我生氣了,就一直一個人睡了。”陳蘊含愣了一下,沒想到林煙會問這個,語氣變得有些低沉。

“後來呢?”林煙輕聲道。

“後來……我媽死了。出的車禍。”陳蘊含沉默了好一會兒,才說道,聲音已然變了調子,“呵,我當時就在旁邊,就這麼看著我媽的頭被壓扁了,流了好多血來著。她……是救我,才死掉的。從那以後,我依舊一個人睡覺,但卻不敢關燈了。因為一關燈,我就好像感覺我媽就在窗戶那裡看著我。就像她死的時候,那種眼神,眼珠子都裂出來了。她是我媽媽啊……我為什麼會害怕呢?真的好奇怪呢!”

“對不起,我以為你爸媽是離婚……”林煙有些無措地看了一眼窗戶,“要不要我再把燈開啟?”

“不用了。有你在這兒,我也不怎麼怕。再說,都過去這麼多年了。我其實不看照片,都有些不記得她具體長什麼樣子了。她是我媽媽,我卻不記得她的樣子,會不會很無情?”陳蘊含也偏過頭,看向林煙。

林煙見她眼睛水潤潤的,卻沒有淚光,沒幫她擦眼淚的機會,只能訕訕地說道:“當然不會。那時你還小嘛!而且,怎麼說呢,死者已矣,生者也有死掉的一天。這是自然規律,傷心是應該的。可因為時間過得太長而怎麼不傷心了,這也不是什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