們應該滿足了,但他們卻絲毫感覺不到興奮和喜悅,反而有那麼一點擔憂,血月真的會就這麼善罷甘休嗎?更何況。。。。。。

“到底該不該原諒他?區區一句話,就讓我們放棄嗎?”

這幾乎是所有玩家的心理,但要他們殺上去,把血月滅掉,他們又沒有足夠的膽量。

最後還是張帆打破了沉寂,他輕笑道:“不愧是血月,拿得起放得下,是個男人。”聽他這麼說,眾人以為他準備就這麼算了,但他緊接著卻說道:“但一句道歉顯然還不夠,你必須賠償他們,另外,他們有很多人都被血月公會殺過,等級比普通玩家還低點,所以,要麼你付出同等代價換取他們的原諒,要麼讓曾經殺過他們的人站出來,讓他們殺回去。”

誠然,這才是最公平的,但是否太異想天開了?

玩家們愣愣地看著張帆,沒想到他連這些都想到了,而且說得句句在理,根本就容不得反駁。

如果血月有誠意,的確應該這麼做。

反觀血月,此時他快要壓不住自己的脾氣了,臉sè逐漸yīn沉了下來。

“‘無天’,你別得寸進尺。”他壓著火氣,沉沉地說道。

血月越是難過,張帆就越是高興,雖然這樣似乎顯得有點心理變態,但面對這個前世覆滅了他一家的人,他從不會介意別人怎麼評價,他暫時殺不了這個人,那麼也會千方百計讓這個人難過。

他大義凜然地說:“得寸進尺?哼!當你們搶怪殺人、殺人奪寶、清場練級、肆無忌憚地欺負他人的時候,你們怎麼不說自己得寸進尺?”他所說的情況,別的公會也偶爾出現過,但遠沒有血月公會這麼誇張。

本來有點不忍的玩家,一聽這話,頓時理直氣壯起來。

‘無天’說的一點也不錯,自己受了這麼多委屈,難道不該討回一點補償嗎?

尤其是那些曾被殺過的玩家,他們感覺‘無天’從沒有這麼可愛過,如果自己是女人,一定想盡辦法投懷送抱。咳咳…少數女xìng玩家的確有這種想法,不過她們也知道這不可能,‘無天’可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會接受陌生女人的人。

輿論是可怕的,血月越來越難以保持鎮定了。

但一想起父親的那些話,他不得不強行壓制自己,艱難地說:“就依你所說。我會讓人賠償他們的。現在,這事可以結束了吧?”

眾人頓時歡呼雀躍,從血月手裡拿到補償,這種事只要給朋友說一下都能驕傲半天了。

不過他們可沒有忘記,要是沒有‘無天’,他們一輩子也休想拿到補償。

“他們的事算是結束了。”張帆笑吟吟道。

“恩?”

血月聽出了不尋常的味道,“什麼叫做他們的事情結束了?”

張帆一本正經地說:“剛才我說了,我不需要你的裝備,但並不代表這事就這麼算了。不妨告訴你,我不會主動惹你們,但你們惹到了我頭上,不是一套裝備就能解決得了的事情。”

“你想怎樣?”血月快要氣笑了。

眾人也好奇地聽著,不知道張帆要怎麼辦。

他提起勇者幻器,指向對面的血月公會的玩家們,淡淡道:“他們要殺我,那麼就要做好被我殺的準備。血月,你聽著,我不要裝備,只想殺人!”

“不要裝備,只想殺人!”

“不要裝備,只想殺人!”

“不要裝備,只想殺人!”

這句話,在四周迴盪著,令這安靜的場面更加安靜了。

他的聲音,殺意縱橫,冷漠無情,血腥味十足。

這一刻,沒人說話。

寂靜無聲。

血月也被他這句話鎮住了,好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